【人民報訊】(博訊11日消息)納粹黨原名「德國工人黨」,1920年改稱「德國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就在中共誕生那年,希特勒成了納粹黨黨魁。考慮到希特勒的無產階級出身背景,說他的黨與社會主義有着更天然的聯繫,恐怕不應算是無稽之談。當然,希特勒對社會主義的解釋是含混不清的,但這不能怪希特勒,因爲社會主義的思潮、學說和概念本身就一直處於含混不清、反覆無常的混亂狀態,迄今爲止,仍然是有多少鼓吹社會主義的政黨就有多少社會主義的概念,甚至同一個政黨的解釋也常常前言不搭後語,更何況希特勒那個時代。
  幸虧,是極端民族主義和種族主義充當了納粹統治的意識形態基礎,這似乎讓社會主義的名聲避免了一項重大恥辱。不過問題的關鍵在於,凡是社會主義成爲一種制度形態的地方,無一例外地都出現過納粹統治的特徵:瘋狂的獨裁者崇拜,制度化的政治恐怖以及無孔不入的政治迫害,對文化的殘暴姦污,對人的尊嚴、良知、思想和生命的極端蔑視與無情踐踏,直至有組織的大規模清洗和屠殺。

  從歷史的長程來看,凡是既成的事實,多少都帶有某種宿命的色彩,因爲,無論再做什麼樣的事後假設,既成的事實畢竟已無法改變。也許正是因爲如此,對歷史的反省往往就顯得比歷史本身更加重要。在這個問題上,德國人的表現的確令人肅然起敬。納粹劊子手、駐波蘭總督漢斯。弗朗克在紐倫堡就刑前曾仰天長嘆:「千年易過,德國的罪孽難消。」這已經透出了一種深厚的歷史感;與納粹歷史毫無瓜葛的勃蘭特那不朽的長跪,則堪稱民族良知的經典畫面;以毫不動搖的法律形式警惕和鎮壓納粹餘毒的復活,更是體現了德國民族價值重建的卓越成就。相形之下,「社會主義」的表現就顯得很不光彩。別人的事情不好多說,但我們自己的事情卻不宜裝糊塗。

  林彪像赫斯揹着希特勒另謀它途一樣逃離了主子,拉開了暴政破產的大幕,證明了極權主義統治集團的內訌本來就毫無道義可言,然而,接着昭示天下的「滴水洞來信」卻毫無正視歷史的味道,反而以「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自況,輕而易舉地推卸了禍國殃民的責任,預示着今後的歷史將更加血腥,令人不由得悲從中來:瀟湘本是天寶地,豈料生此逆猢猻!

  好不容易熬過了「浩劫」,用毛式語言來說,自己的屁股還沒擦,就忙着幫別人拉屎。就在那個小流氓、暴徒、屠夫波爾布特的政權即將覆滅之時,中南海里居然打發兩名副國級大吏親往金邊聲援,表明對歷史的反省還遙遙無期。

  再往後,獨裁者一句「不爭論」的斷喝,便強行切斷了歷史的連續性,掩蓋了深入的歷史反省對於一個一脈相承的制度的顛覆性影響,使人類的良知再次遭到了重創,直接導致了八九大屠殺,其後果已經有目共睹。

  二十世紀著名的西班牙哲學家桑塔亞那有一句名言,被《第三帝國的興亡》作者用作題解寫在了該書的扉頁上,話說得很簡單,卻是人類用無盡的的苦難和血淚澆灌出來的經驗之談:「凡是忘掉過去的人註定要重蹈覆轍。」至於那些蓄意拒絕歷史反省的人,除了是在表明蓄意推卸自身的責任以外,是否也意味着還要蓄意重蹈覆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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