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南華早報》高層管理人員斷言我的離開只是「組織架構轉變」,並不真確。
二、《南早》以「重整管理層」的名義企圖將我排斥及迫我離開,並非第一次。大約五年前當《南早》與《星期日南華早報》合併時,有二十名編採人員被投閒置散而要被辭退,我是其中之一。後來總編輯JonathanFenby反對,我的工作才得以保存。
要將我剷除
三、《南早》管理層稱中國版的「組織架構轉變」需要委任王向偉爲新任中國版編輯,而這轉變管理層完全沒有嘗試讓我參與,罔顧我身爲中國版要員已有十年、我是唯一對中國版運作有全面了解的人。這種不正常的「組織架構轉變」的發生令人認爲其目的是:一、將我剷除;二、令新聞更低調及「非政治化」(解釋如下)。
四、在大約過去一年,總編輯紀德理給我清晰的印象,他正嘗試令中國新聞報道低調及非政治化。紀德理先生曾在多次與我的談話中,極力主張我減少撰寫一些重要的題目,例如共產黨內的人事變更及政治運動中的陰謀詭計。
令中國新聞變低調
我列舉其中一例。自今年年中開始,大部分香港的中國版記者及駐北京的外國記者,都已開始報道在二○○二年召開的中共第十六屆全國代表大會的領導層變更。這明顯是一個合理的題目,但紀德理先生卻反覆向我說,現時撰寫有關題目是言之過早。我對他的回應是,在中國製度裏,人事調動會很早便開始部署及決定,這是常識。這亦是即使董建華的任期在二○○二年年中才完結,但香港媒體在本年初已始討論董將會連任的原因。
在本年九月某一日,紀德理先生曾在給我的一張字條中寫道:「看完你的專欄後,我得到的印象是,江澤民等人的時間,都是花在爲他們『馬仔』的職位而爭吵,以及保護他們的『老友』,而不關心中國到底在發生什麼事。」我的回應是這個評論是對我專欄的錯誤理解。
在差不多同一時間,紀德理先生在我撰寫的一篇有關今年夏天北戴河黨領導會議中人事協議的文章中,加插了一句句子。他加入該句子前沒有諮詢我的意見,而該句子指我的報道中的事實是「不能證實的」,目的是要將我的報道淡化。我稍後回覆他稱,若我不能證實有關事件,我不會撰寫該報道。
紀德理先生表面上要將中國新聞變得低調及非政治化的理由是令新聞「多元化」。我們有理由懷疑在所謂「組織架構轉變」後,《南早》中國新聞報道敏感及具爭議性的政治題目將會減少。
審查專欄歧視威嚇
五、紀德理先生曾多次嘗試箝制我星期三的專欄。該專欄在《南早》讀者調查中獲得高度評價。這事件曾多次發生,例如,當在我撰寫有關前南斯拉夫總統米洛舍維奇貪污及北京對他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