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讯】夫妻俱贪同落网

  在近几年的贪污受贿案件中,有为数不少的官员是被枕头风吹腐败的,是被其妻推进深渊的。‘夫贪涉妻’似乎成为规律性现象,而当着这些夫妻大把大把收受不义钱财时,他们同时也给自己掘好了坟墓。

  江西鹰潭市原副市长魏时中原来很廉洁,为躲避他人送礼,他甚至逢年过节带着全家躲在亲戚家中,因为他认为这样做既可以不收礼,又不伤送礼者的面子。其妻侯水娥则不然,她对丈夫的拒贿非常不满,在侯的一再煽动下,夫妻双双共同犯罪,结果案发后魏时中被判刑15年,其妻被判刑4年。

  山东日照市原市委书记王树文在其妻的教唆下,他收受贿赂4.9万元,并与其妻徐峰丽谋取非法所得18万元。最后夫妻双双栽进大狱,王被判刑9年,徐被判刑4年。

  海南东方市原市委书记戚火贵夫妇是一对极为贪婪的腐败分子,两人不能证明其合法来源的财物有‘人民币10147888元、港币613778元、美金30275元、新加坡币4700元、马来西亚币1500元’及一大批金条首饰,戚火贵被判处死刑,符荣英被判处有期徒刑16年。

  青海省人大副主任韩福才、江苏省洪泽县公安局原局长孙亚光、山东滨州市原市长杨永新、湖南省机械工业局原局长林国悌、安徽界首市原副市长张万超、江苏淮阴市财政局原局长徐国熙等多人的受贿案中,其妻都充当过极不光彩的角色。

  左拥右抱寻刺激

  老百姓中流传着一句顺口溜,叫做‘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很形象地概括了一些贪官污吏倚红偎翠的腐败现象。在深圳市计划局财贸处原副处长王建业受贿贪污案中,王建业始终和一个名叫史燕青的女子搅和在一起。这对利令智昏的男女化名办理了结婚登记,又花钱购买了洪都拉斯护照,先后到洪都拉斯、香港、美国、荷兰、瑞士、泰国、马来西亚等国家和地区,饱尝异国情调,两人同谋受贿、贪污1300馀万元人民币。最后的结局是王建业被判处死刑,史燕青被判处死缓。

  在首都钢铁公司北钢公司原党委书记管志诚受贿案中,‘年近六旬、五短身材、狮鼻大嘴’的管志诚身边有两个号称‘干女儿’的女人―――30岁的于惠荣和年仅24岁的杨娣。管志诚索贿受贿141.83万元、贪污8.21万元,所得赃款有42万元给了情妇于惠荣,11万元给了情妇杨娣,还分别给二情妇购房置产。三人的结局是:管被判处死刑,于被判处无期,杨亦受到法律的惩处。

  兰州钢铁集团原总经理张斌吕素有‘廉总’之称,案发后,办案人员从其情妇家中及其办公室等处查获现金、外币、存单、国库券计人民币294万元和大量贵重物品,更令人吃惊的是还查获这位张总与情妇幽会时淫乱动作的摄像带、做爱时呻吟声的录音带和一张张赤身裸体、丑态百出的性爱照片。

  成都市交通局原局长石全志是从彭州市的娱乐场所走向堕落的。他在一家美容厅遇上芳龄19的按摩小姐胡某,便与胡某在九峰宾馆极尽床第之欢。从此,石局长像着了魔似的,一周往返彭州两三次,石花四万元将胡从曾包养胡某的肖老板手中夺过来后,为她租房、买豪华家俱、金屋藏娇,还给她安排工作,并批出100万元‘帮助’这个按摩女经营公司。

  广东天龙集团原董事长兼总经理谢鹤亭贪污1000万元、挪用1000馀万港币,造成直接经济损失两亿多元,资产沉滞4.45亿元,他最后被判处死刑。谢总生前还有一大好,便是沉湎于女色。他当总经理五年,带着诸位靓丽妖艳的‘女秘书’们周游过30多个国家,他频繁更换‘女秘书’置群众的呼声于不顾,1994年5月,谢在香港又与一名杨姓小姐勾搭上,他以每月二万多元港币‘金屋藏娇’,先后送给杨500余万元港币。

  杭州市江干区公安分局原局长吴伟虎利用办案、办车牌、工作分配、农转非等先后索贿受贿160万元,他将其中的48万元人民币和1万元港币、3000美金交给红颜知己―――某派出所女指导员保管。后吴伟虎被抓获,判处死刑,女指导员取出存款50万元转移他地。

  湖北原副省长孟庆平是个出了名的‘花省长’,据孟庆平自己交待,他有4个‘相好’,据女方供认孟矢口否认的还有两个。

  湖南邵东县司法局原局长刘玉槐的行为更加恶劣,他与情妇陈某你来我往,频频幽会,不是夫妻,胜似夫妻。丑闻传出,刘未受到查处,只是调任县检察院任副检察长。之后,刘与陈关系更为密切,被其妻带领娘家兄弟当场抓获。刘不思悔改,变本加厉,几次谋杀其妻未遂,最后与凶手合谋制造爆炸案杀害其妻,结果凶手在引爆时失手,自己被炸死,而刘玉槐最后也落了个被判死缓的下常此外,在工行渖阳市信托投资公司原总经理袁志广的身边、在被判处5年徒刑的湖南娄底市原市长廖升阳的身边、在被判处15年徒刑的湖南省工商银行原行长刘宜清的身边、在被判处有期徒刑18年的江苏连云港法院原院长黄松仁身边、在被判处死刑的受贿犯广东湛江海关原关长曹秀康的身边、在这些曾身居要职的官员们身边,都有一个或多个‘黑市情人’。

  寻花问柳纵淫欲

  当今社会中,一些贪官污吏对于玩弄女人上了瘾,发疯似地寻花问柳。广西玉林市原市长李乘龙就是一个对女人有疯狂欲望的贪官,办案人员在他的密码箱中,搜出总计1500多万元的凭单和借据,还搜出10个专门装女人照片的信封。李乘龙到底搞过多少女人,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南京市车管所原所长查贵今在一夜之间就侵吞自任总经理的公司小金库资金110万元,他在一年之间就参加高档宴会和舞会近400次,这位满头白发的老头儿‘不抽烟,不喝酒,就是喜欢屁股朝天’。查贵今在日记中写道:‘《红楼梦》中只不过写了金陵十二钗,我已有金陵十三钗。’查贵今玩女人可以三年不回家睡觉,他花在野女人身上的钱多达70万元,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在某公司报销。

  大庆石油管理局农工商联合公司的原总经理王连宝是一个五毒俱全的腐败分子,他在贪污受贿达99.7万元后,被判处死刑。王连宝做老总时,一句顺口溜在群众中广为流传:‘王连宝、有四宝:麻将牌、金首饰、淫秽书、避孕套。’王总经理的风流也给自己染上痼疾,以至在被检察机关拘捕期间,性病多次复发,花去检察院千馀元的治病钱。

  湖南涟源钢铁股份公司原董事长兼总经理宋焕威当年是大名鼎鼎的一个人物,很长一段时间,他被视为湖南企业界的一面旗帜,在一圈圈光环的背后,宋总不仅先后单独或伙同他人收受贿赂290多万元,而且大肆进行权色交易和淫乱活动。案发后与他一起站在被告席上的还有三个女人:妻子胡坤吾、情妇廖珍、姘妇唐小兰。宋被判处死缓,胡判二缓三,廖被判处无期,唐被判刑3年。

  中保人寿江苏常州分公司原总经理唐星伟是一个左手抓钱财、右手搂女人、财色两不误的腐败分子,他受贿财物折合人民币近118万元,贪污6.9万元,案卷中查实的就有6个女人与之‘常来常往’,这当然不包括高总常去娱乐场所和宾馆饭店与诸多临时‘情妇’销魂作乐的人数。

  深圳市沙井信用原主任邓宝驹也曾是一名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花心主任’,他在不到三年的时间内,挪用、侵吞公款2.3亿,他不仅包养‘二奶’,还有‘三奶’、‘四奶’和‘五奶’。邓宝驹从认识‘五奶’小青至亡命外逃近800天,总共花在小青身上的钱多达1840万元,平均每天2.3万元#嫖娼狎妓无廉耻

  近年来,一些身居要位的官员不仅大搞婚外恋,而且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沉湎于声色犬马之中,堕落到嫖娼狎妓的地步。贵州省遵义地区原副专员唐荣光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腐败分子,他曾多次接受异性按摩并与之发生关系,他在半年内竞嫖娼狎妓16次之多。

  被判处死刑的中国土木建筑公司驻泰国负责人刘国修,是一位曾在中国西南铁路建筑史上立下汗马功劳的老爆破专家,但他在晚年去泰国任职期间,却沉醉于粉黛胭脂不能自拔。刘国修不仅肆无忌惮地嫖娼,而且挥霍公款、大张旗鼓地狎妓,他一共包养了十多名歌女和舞女。

  江苏靖江市原市长王新民是一个地道的痞子市长。据审查认定,王市长在靖江即多次奸淫女青年4名。

  宁夏盐池县原交警队队长余谦是一个典型的恶霸和流氓,余队长还有一大喜好,就是嫖娼,欲火一来,便让司机或亲自出马去找,而且不分时间―――执行公务时放下手头工作嫖娼,也不分地点,大白天拉到办公室就干。余谦还借手中的权力经常要挟、调戏前来办事的妇女。

  此外,像浙江嵊泗县原副县长范忠飞、江苏常州戚墅电厂原厂长杨德亮等诸多腐败分子也都有嫖娼狎妓的嗜好。更有甚者,一些党政干部完全丧失做人的尊严,沦为低级动物,竟然成群结队,集体嫖娼。1996年6月山东青岛市查获的崂山区16名党政干部嫖娼案就是典型一例,此案所涉人员包括区人大主任,区政法委书记,区检察长,区法院副院长,区公安局副局长,区工会副主席,崂山区刑警大队长,边防大队长,派出所所长、指导员等人。

  还有一例,简直让人听后发指,这便是被判处死刑的广西隆安县原公安局长陆世长。这个十足的流氓,不仅索贿受贿,还享用‘扫毒’的‘战利品’,更令人气愤的是,陆世长先后奸淫妇女9人49次,其实遭其兽行的妇女远不只这个数字,而且这位陆大局长三分之一的兽行是发生在革命烈士陵园的墓碑下!

  权色交易是实质

  本来,对于个人的私生活他人不该评头论足、说长道短,但是贪官则不同,因其为官,系公众人物,所以自当检点,更因其婚外与女人非正常的交往多是靠人民赋予的权力,所涉钱财又多不干净,所以他自然要比普通人更多地受到社会舆论的关注和监督。问题的严重性还在于:贪官与女人非正常的交往容易诱发更严重的犯罪,无论是找相好、包二奶、养情人,还是带小蜜或嫖娼狎妓,都需要强大的经济后盾,而贪官如果仅凭其正常收入,别说是包了养了,就是居家过日子也很拮据。因此,他要想风流,必然会利用手中的权力猎取不干净的钱财。而且玩女人与吸鸦片很相似,一旦尝到鲜味,便很难予以节制,越玩越来劲,越玩越要用钱,因而贪婪的胃口也就越来越大,罪恶的黑手也就越伸越长,如此恶性循环,直到其政治生命的完蛋。贪官污吏们婚外与各色女人性交往的行为,就其实质而言是权色交易,而权色交易的落脚点又在‘钱’,贪官污吏凭借手中的权力敛财猎色,各色女人看重的是贪官污吏手中的权和由此而能产生的‘经济效益’,各有所好,各有所求,各有所得。在彼此的交易中,贪官污吏们得到的是感官的肉体上的满足,各色女人从中得到的是大笔的钱财和虚荣心的满足。

  分析导致这些贪官生活堕落,作风糜烂的原因,有近年来人们性观念的开放,有社会对于婚外性生活的宽容,有别有用心之徒的色情攻关、‘肉弹’进攻等等,但最根本的原因还在自身。就上述列举的大量案件来看,有一种观念更应当引起我们的重视,这便是为数不少的官员觉得在当今社会中,如果婚外没有(甚至几个)‘红颜知己’或‘小蜜’,就似乎枉度此生,而如果不趁年轻和有权时多与几个异姓练练床上功夫,便似乎成为此生的一大缺憾。此外,在一些女人意识中,不以出卖自己的色相肉体为耻,反以能傍上一个大款或高官为荣。这种观念目前呈现出一种恣肆蔓延的势头,甚至在有些男女中还形成一种攀比心理,人性中的动物本能跃居主导之位,而真正意义上的情爱退居其次,越来越被淡化。

贪官与女人,一个需要在生理、心理、社会环境、伦理道德、党纪国法多方面、多层次研究的问题,一个难以在一篇短文中完全说得清的话题.欲而不知止,失其所以欲/既然为官,就必须慎处与女人的关系,就绝对不能利用人民赋予的权力纵欲!(《深圳特区报》) (http://renminba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