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有一個條件非常好的家庭。可隨着父母離異導致家庭環境變遷,加之受社會上不良習氣的侵襲,青春女孩開始自甘墮落。她吸毒、賣淫……最終走進了監獄──女孩,你不該作踐青春!
2001年9月4日,一個淺秋的午夜……
陰沉沉的夜空,飄灑着冷冰冰的秋雨,淒厲的警笛劃破四周的寂靜。一輛呼嘯疾馳的警車由遠及近,在本溪市彩屯某私旅店門前戛然而止。有人舉報:這裏正有人從事色情交易。
當幹警們冒雨衝進101房間時,夢中驚醒的苟合男女妄想越窗逃遁,被公安幹警當場抓獲。嫖娼者對自己的違法事實供認不諱,而賣淫者卻態度驕橫,巧舌如簧,與公安幹警兜圈子。最後,幹警們從電腦調出的資料中確認,她就是被稱作「墮落天使」的劉娜,是個幾度落網的慣犯。然而,令人憤慨與惋惜的是,她才僅僅23歲……
1978年5月,劉娜出生在本溪市一個環境較爲優越的幹部家庭。父親時任本溪市某局科長,母親在市某大企業做財務工作。公主般的寵愛使得小劉娜從呱呱墜地到跚跚學步,直至中學畢業都是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溺愛中成長的,這使她養成了桀驁不馴的性格。9歲生日時,由於父親忘買了答應過的童車,她竟在情急之下砸壞了家裏的錄音機,在捱了兩個嘴巴的懲罰之後,她一連兩天不吃不喝地與父母抗爭,直到母親買來了童車,父親百般勸解後,才轉涕爲笑。
成長過程中的劉娜,雖然在習性上養成了諸多毛病,但由於父母百般的呵護與關愛,再加上細緻耐心的勸導,她的學習成績還是一直不錯的,在中學階段還曾幾度被評爲班上的「學習標兵」。隨着時間的推移,劉父的職務不斷攀升,可相對平和的家庭環境也被打破,夫妻關係開始緊張。最初,劉娜對此並不明白,但卻實實在在地感覺父母對自己的關愛隨着他們的爭吵開始逐漸降溫。父親夜不歸宿,母親脾氣暴躁,以至發展到父母見面必吵,每吵必打,戰爭成了家庭的主旋律,劉娜感覺自己的存在變得若有若無。在這種情況下,她的學習成績迅速下滑,並時常與社會上的一些有劣跡的「朋友」結伴玩鬧。
1996年,劉父與劉母公開結束了名存實亡的夫妻關係。劉父「淨身出戶」,劉娜隨母親共同生活。
離婚後,傷心欲絕的劉母把滿腔的愁苦與傷感都化做了對女兒的愛護,她晚出早歸,常伴在劉娜左右,苦口婆心地勸導女兒安分守己,努力向上,熬過這段時間,找個好些的工作,開始自己的生活。但一切在不久後又都改變了。
劉母開始交上了一批朋友,打麻將,入舞場,整日昏天暗地,醉酒熏熏,還時常同陌生男人出入相隨,逐漸放鬆了對劉娜的看管與約束,有時還根本不避諱劉娜的存在而恣意妄爲,甚至還對她的存在產生厭煩。母女幾天都見不上一面,劉娜就在極度無聊的孤獨中以逛商場、看電影、聽音樂來消遣內心的空虛與苦悶。從嬌寵一身到無人問津,從噓寒問暖到無理謾罵,她又恢復了以前的冷漠、倔強,並滋生了對父母的仇恨與憤懣。
一天,她結識了比她大兩歲的女孩許紋,經過短暫的語言溝通,兩個人找到了諸多的共同點,於是,在南芬一家小飯館邊吃邊談。相似的境遇產生了相知的感覺,她們發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酒足飯飽,兩個女孩又到歌廳唱了幾個小時的歌,最後,她倆約定幾天後在市裏見面。從此,劉娜找到了知音。
許紋來過本溪市後,劉娜才知道,她在市裏有一批出手闊綽的好朋友,在與他們的接觸中,劉娜變得活潑開朗,也彷彿找到了精神上的寄託。她與許紋出雙入對,與朋友們常常聚會於歌廳、酒吧,飯店、舞場,盡情地吃、喝、玩、樂,享受「生活」。幾個月,劉娜就被高額的費用壓得喘不過氣來。這時,作爲母親的劉母只要稍加關心劉娜的日常生活,劉娜也許還不會走上歧途,然而,遺憾的是,劉母除了對劉娜變本加厲地要錢給予粗暴的回絕外,其餘的不管不問。一次激烈的爭吵後,劉母用手指着劉娜的額頭沒好氣地說:「你就像天生討債的鬼,要不你就找你爸去要錢,要不就去自己掙,我又不是搖錢樹……」而偏偏這時,劉娜的手機又響了,原來許紋約她到東墳的朋友家去聚會,劉娜便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家門。酒喝得差不多的時候,有人提議在家裏唱歌,立即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影碟推入機器後,放出的竟是赤裸裸的淫穢畫面。開始,劉娜還能視而不見地只顧喝酒,吃菜,與人聊天,後來,她把持不住了……
天光漸亮的時候,劉娜久久地坐在窗前,望着東方微白的天空,心裏感到空得難以自抑。她覺得這下全完了。看着杯盤狼籍的環境,橫七豎八躺着的身體,她「哇」的一聲痛哭起來。
站在身後的許紋勸她:「妹妹,有時瘋狂也是快樂。人活一世,快樂一時,只要我們快樂,高興,別的管她做啥?你媽、你爸不都看開了,只有享受生活才是我們快樂……」
許紋的幾句話,直擊劉娜的痛處,她漸漸原諒和理解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了第一夜,劉娜開始毫無節制地放蕩與墮落,並自己取了藝名「墮落天使」。她不但與許紋連着在幾家歌廳、酒店坐檯,出賣色相,還多次參與盜竊團伙的犯罪活動,以索取錢來滿足自己空虛、乏味的、稻草人般的快樂。
僅僅是幾年時間,劉娜就成了衆多歌舞場所名噪一時的「名人」,在連這些都填充不了空虛的時候,她又與毒品結上了不解之緣,用她自己的話說:「我正在向罪大惡極迅速靠近……」然而,畢竟是紙包不住火,每位稍有良知的父母都不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這樣無極限地墮落。偶然的機會,在地工路某酒店坐檯的劉娜與酒後尋歡的劉父不期而遇,看到自己的女兒花枝招展地等着人挑人選,劉父已顧不上什麼面子,他發瘋般地衝上去……
良心受到強烈譴責與震撼的劉父顧不上一羣朋友的疑惑,拉起女兒的手,羞慚難當地跑出酒店,打輛出租一口氣把女兒送回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地哀求:「孩子,千錯萬錯都是爸爸的錯,爸爸已這把年紀,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我不能不要女兒的一生啊!從現在起,我們一起洗心革面,好不好?」面對跪在面前的一把年紀的爸爸,劉娜的良知似乎有些被喚醒,她痛苦地點了點頭。
1999年4月7日,四處遊蕩的劉娜在本溪市某迪廳與中學的同學馮軍相遇,散場時,馮軍邀劉一同吃飯。吃飯時,馮軍提出與她處對象,劉娜假意推辭一陣後應允,兩人心照不宣地吃了幾口飯,劉娜將馮的一部三星A100手機及500元現金盜走,在兌換「杜冷丁」時被公安機關抓獲。經審理,以盜竊罪、賣淫罪判處劉娜有期徒刑3年,緩期執行。
面對再次落入法網的劉娜,劉父、劉母站在鐵窗之外,失聲喊叫着:「孩子,都是爸媽害了你……」
而在公安幹警的看押下,劉娜顯得異常平靜,無淚的雙眼有些茫然、呆滯,許久,才冷冷地說:「別哭了……現在來這些,對我毫無意義……我恨你們……」(文中人物均爲化名)
編者按: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她」的墮落是由於父母的墮落,而父母的墮落無疑是社會的墮落風氣造成的,而社會的墮落又與國家領導人以極度墮落和放縱爲「光輝榜樣」有直接關係的。
現在哪個官不貪?哪個貪官不包幾個「二奶」?而這些高級娼妓原本不是本份的良家婦女嗎?這些貪官的家庭會不會因此而明存實亡?這些家庭裏的成員是不是生活在痛苦之中?他們解除痛苦的方法又能是什麼呢?
導致宋祖英等家庭破裂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