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印度、柬埔寨等地究竟有多少隱藏的病例,至今無人能知。其實,世人對愛滋病的印象,多半屬於病理的、醫療的、防制的認識。各種研究、療法、相繼出現,可是愛滋病或許是一個文明問題。本文將從人的觀念來談這個神祕的疾病。
疾病的含意
現代科學把一切「讓人身體不正常的狀態」都看成是病,有了病就要治,通過醫療手法去除疾病,讓身體回覆本來的舒服。這樣的看法其實是現今人類對疾病的態度的主流。
中醫對疾病的看法就極爲不同了。中西醫的本質上真正不同點,是對於人體和疾病的看法不同,於是,對疾病採取的態度也大相逕庭。現代的西醫把病當敵人看。中醫則把病當成人的必然狀態,和環境、人體、人心的喜怒哀樂的循環息息相關。因此,一有了疾病,總是從人心和環境的協調上着手。把病當成一種狀態,和病痛好好相處,最後善解。
佛教經書《維摩詰所說經》裏,文殊師利承佛旨往問疾。維摩詰說:「從疑有愛。則我病生。以一切衆生病。是故我病。若一切衆生病滅。則我病滅。所以者何。菩薩爲衆生故入生死。有生死則有病。若衆生得離病者。則菩薩無復病。譬如長者唯有一子。其子得病父母亦病。若子病癒。父母亦愈。菩薩如是。於諸衆生。愛之若子。衆生病則菩薩病。衆生病癒菩薩亦愈」。原來,疾病和「疑」「愛」有關係。這裏,維摩詰居士示病,不是真的病,把疾病和人心的愛慾執著點出來。
愛滋病的含意
現代人把愛滋病當成「病」,採用現代醫學的種種療法或許是錯誤的,維摩詰居士所說的:「從疑有愛。則我病生」。那麼,愛滋病會不會真的就是因爲「愛」所滋生的一種現象的反映。如此說來,這個世紀的陰影,其實,並不是一個醫療問題,而是人心問題、慾望的問題。
現代人對於愛滋病的醫療想法,根本無法根除這個由愛滋生的文明現象,從效果來看也幾乎是零分。各國政府投入大量人力物力,開法新療法,宣導用保險套防治觀念等等,是往錯誤的方向使力。真正的問題,是出在人們在「愛與性」的處理上,出了大問題。
愛與性的原始含意
其實,要抑制愛滋病的最好方法,就是提升人類的道德,而不是濫情縱慾,得了病再想方設法治療它。尤其是性道德,根本就是亂來了,至少在目前有幾大現象。諸如,同性戀被廣泛接受、婚外性行爲風行、變態性的傳播、墮胎問題,這些問題都和人的愛慾模式有着極大的關係。
天生男女結爲夫妻,生兒育女生生不息,對於人而言,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聖經中不也說亞當和夏娃受了引誘,吃了禁果,產生了性意識,於是被逐出伊甸園。從此,男人要辛苦工作,女人要生兒育女。從本質上來看,性是一種天生的方式,是用來生兒育女的。後來,慢慢地有人把性當成發泄的方式、享樂的方式,乃至生活的品味方式了,人就變得越來越執著於「性與愛」。
爲了防範這個「人之大欲」的泛濫,每個文明,對這個問題都看的很死。因爲,一旦這個男女之慾鬆綁,人類的秩序就會崩解。各種社會關係就會綁不住人的恣情縱性。於是,幾乎各大主要文明都採取嚴格規範人的情慾的作法。
雖然,間歇性地有部分時期、地區的性規範很鬆,畢竟不是長久的現象。從另一個角度講,隨及而來的一些大規模的疾病,也消滅了這些個淫風盛行的區域。
現代人的愛與性
實證科學的方法是在一個典範的框架下緩慢認識的動態過程。對於「性」採取科學研究,然後普遍影響人類對於「性」的態度。
現代人普遍接受以金賽博士對美國人做性調查的那一套。呈現的種種數據變成了現代人的標準數值,超越的指標。一個統計計量數值的技術,改變了千百年來人對於「性」的認識,這是很荒繆的。那麼,在解讀這些數值時,「性道德」顯然不是考慮的重點,「性表現」才是讓人眼界大開之處。
加上西方心理分析學派的「唯性觀點」的散佈,至此人類正式敢於放縱性慾。諸如,自慰無害論、同性戀和身心的相關、性濫交的後果、墮胎和人體的影響,其實是需要真正求真的研究精神去開發的。片面的實驗數據或許會誤導人的思想觀念。
性行爲的觀念典範
性觀念因時因地有差異,大抵來說當代人接受的都是科學的認識,對性採取開放的態度。以前受保守思想的影響,許多人對性採取了負面的看法。例如,維多利亞把女人的情慾綁起來,無形中,那時的「性」被賦予了反面的意涵,和骯髒的、罪惡的劃上等號。 其實,中國的大部分地區也是如此。
性開放不是一次完成的,是慢慢地演變的。包括女性的解放對身體的自主權的重視。「性」變成了一種生活方式。從行爲到話題,從觀念到物質都在開放。
不只是出版物、媒體、都牽連其中,把印度古文明、和中國的一些古書都用來滋長現代人的情慾。性涵蓋了養生、醫療、藥丸藥酒、飲食、心理諮商,從運動到聊天,無所不在。
可是,生育率下降、離婚率高與不婚率低,性行爲的品質可想而知。把性當成某種可以學習的「技術」,許多人都往這裏費心思。其實,這些現象已經把人弄得亂七八糟。對性的執著追求帶來了更爲嚴重的後果,助長了許多疾病。
愛滋病的文化背景
愛滋病在西方和在亞洲引起的效果不同。西方人,對於愛滋病經過了恐慌期,冷漠期,現在是樂觀期。而亞洲人多半還處於無知期。
不管是哪一個地區,哪一期,其實愛滋病的威力從來只有擴張,不曾收斂。對於愛滋病人的態度,也隨着不同的地區、社會階級而有差異。
某籃球明星得病後,樂觀地到處跑,散發愛滋並不可怕的印象。可是,更多的死亡案例卻讓一個個家庭陷入可悲的境地。拖累多少人力物力,這些現象是否被真正認識?
有許多人是因爲同性戀、性濫交得到愛滋病。在泰國,許多女人沒有錢於是從娼,這多麼可憐,最後染病。在中國河南省,農民窮到賣血,共用針頭,最後染病,還要承受得髒病的不白之冤。更有許多太太被先生傳染,小孩被爹孃傳染的慘事。
在臺北,還傳出有人拿出針頭,對路人恐嚇的情事。這些因爲愛滋病所引起的社會問題,已經全球性蔓延。
日本女生援助外交盛行,各種人心的性變態商品化充斥街頭,也波及鄰近國家。各國碼頭有許多國際性的性交易,幾大城市的紅燈區成了經濟發展的指標。外遇、包二奶、成了一個人的性格表現,婚前性行爲變成了我的自由。
這些對於「愛與性」的變異,是不是正是愛滋病蔓延的溫床。有本小說書名:愛在瘟疫蔓延時,其實,愛死也在亂性時。如果,人人對愛慾都能不那麼執著,愛滋病也滋長不起來。
重新認識愛
我們對「愛」的認識其實是很膚淺的。許多的愛,其實不是愛,而是人的執著與慾望。這樣的「愛」有一個最爲顯著的特徵,就是他是有前提、有限制的。表現出來呢,就會對人起到強迫的感覺。
要人家非得接受甚麼,其實都是自己的執著,而不是愛。愛滋病其實就是彼此對「愛與性」互相執著所產生的現象。治療方法只有一個,放下執著,迴歸人的正確存在狀態狀態,不執迷於愛性,更不能顛倒陰陽,穢亂綱常。
我們如果能擺正兩性關係的種種繆見,真正剛柔相濟,慈悲相對,我想,這樣黑暗的現象是會消融在人心的正念裏。說到頭來,疾病還是人心問題,我心念世人的苦痛,願普天下的善男信女能持正念,莫陷黑浪翻滾的慾海,永世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