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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诗草:《歌拟奥登》
有的住花园别墅,有的住胡同平屋,有的住在海里头; 可是我们没有一席之地,弟兄们,我们没有一席之地。 据说这里是我们的历史和梦想,是我们的骄傲, 我们像亲戚来串门,却也引起它的懊恼; 它让我们呆在原地不动,弟兄们,它让我们原地不动。 我们的原地,荒凉的地方只有不长五谷的山沟, 我们要靠它吃饭人们却痛心疾首; 他们不让我们砍树,弟兄们,他们不让我们砍树。 我们逃离饥饿,寻找幸福,交通部门要走我们的所有, 让我们挤在一起窒息,疯狂,死去,认清自己 不如他们眼里的一条狗,弟兄们,我们不如一条狗。 我们没有身份,派出所的人抓住我们说活该, “如果不交钱你就没有三证,对我们来说你就不存在。“ 可是我们存在,我们还活着,兄弟们,我们还存在。 那从我们中间飞升上去的悄悄地说我们是一种文化, 我们游荡去来,像蝗虫,从三国水浒吃到现在; 他们说我们是害虫,弟兄们,他们说我们是祸害。 去到一个科研院所,他们论证说 目前还没有我们的现代化计划,等下辈子再来找它; 但这辈子我们怎么化,弟兄们,这辈子我们怎么变化? 我们交纳了增容费,暂且安身。报纸表达得暖昧, 老太太的小脚跑来可真是敏捷,逢年过节地喊着防贼; 她指的是你和我呀,弟兄们,她指的是你和我。 有人说我们太笨,素质太低, 为什么禁止我们进入很多行业? 他们明明知道中关村里的电脑是我们攒的。 有人说我们到城里来只是出丑,同样是修路,扫地, 法律法规却让我们交出自由, 我们规规矩矩地坐在城里人身边; 他们却皱着眉头,弟兄们,他们指我们太臭。 听说学者们的忧愁就像富人的富有,就像我们的匮乏, 我想我听到了这个城市上空有一个声音, 看到一只狮子狗裹着短袄,别着胸针; 我们流浪,从80年代到又一个世纪, 武装警察越来越多,防暴队伍有特殊的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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