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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总统曼德拉与江泽民
唐代诗人曹松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千百年来不断为人吟唱,千古不衰。那么,让「万骨枯」而「功成」的「一将」,他意欲何为?自然是为了登龙庭宝殿,高高在上,受万民膜拜、山呼万岁…… ——未必!这只是我们中国人的想法。 在遥远的非洲,有一个叫做南非的国家。从上个世纪起,这个国家的命运就和一个叫做曼德拉的人紧紧连在一起。由于这位传奇英雄的不懈斗争,黑人得到了和本国白人一样的公民自由,国家没有像周边兄弟国家那样,变成血肉横飞、尸骨遍野的地狱屠场,黑人与白人之间的种族仇杀也被遏止。与我们中国人不同地,他把他「功成」的信念付诸自己自始至终所坚持的和平斗争,在走过了酋长的儿子—自由斗士—囚犯—民选总统这条令世人难以置信的传奇历程后,他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使南非成为非洲大陆上一个朝气蓬勃的新兴民主国家。 这样一个神话般的传奇领袖,如果换著是在中国,我们会想,他一定会要稳稳地坐在权力巅峰的宝座上、长久地享受著自己付出巨大代价才换来的胜利果实,用神一般高高在上的悲悯目光,俯视著他治下的芸芸众生,掌控著他们的生杀予夺……。但是,曼德拉却让天下人震骇得目瞪口呆地、于1999年,向全世界宣布自己退出下届总统选举。他说,因为「我老了」。 他真正老了吗?在电视里我们分明看到他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当拳王刘易斯走近时,他甚至微笑著举起双拳想与拳王一较高低。很难说他「老了」。但是,他确实说过「我老了」。就这样淡淡的一句话,他放弃了自己为之奋斗一生、坐了27年苦牢换来的总统宝座,尽管,如果他愿意,爱戴他、崇拜他的南非人民会让他在这个国家最高领导人的位置上坐到他真正老了、不能动了为止。 「我要的是自由,权力与荣耀于我如粪土。」——曼德拉没说过这句话。不过我猜他一定这么想,八九不离十。 那么,在中国又如何呢? 梁启超曾因为日本人称我中国为「老大帝国」而大动肝火,并写下了不朽的《少年中国说》。可惜的是,他没能活著看到自己笔下的「少年中国」的出现。没想到,在他写此文102年后的今天,中国还依然是日本人眼中、由昏聩老人政治把持的「老大帝国」! 中华「老大帝国」的巨头们,嗜权如命、老马恋栈,又何止只在曼德拉面前见拙。邱吉尔、戴高乐这两位英、法的民族英雄,任期一到,一样要与无名小卒们一起公平选举;输了,一样要交出大权,回家去卧薪尝胆,等待东山再起。而我们的庙堂老人们,无寸功于国,居然也敢用「三个代表」之类的呓语,企图让全国民众去顶礼膜拜。而举国报纸、电台,一片无耻阿谀之词,当真是遗笑海外、悲愚千古! 国家与国民所需要的,是能让社会正常运作、维护国家与民众利益的政府,而非用淫威与冠冕堂皇的谎言堆砌起来的圣人团、神仙组。政府所需要的,是一些肯负责任、会受民意约束的公仆,而非用纸糊的牛皮与无耻的吹嘘哄供起来的「皇帝」。 然而,我们这个「老大帝国」已经太老了。我们的制度注定产生不了曼德拉、邱吉尔、戴高乐那样政治人物。但是,最起码,「共和国」绝对不需要那种只会自吹自擂或相互吹捧的终身核心。所以,哪怕下一任仍然是个僭主,但最低限度也希望他能给这个死气沈沈的社会,注入一点点新的活力。 最后,以梁任公的《上袁大总统书》(1915年)中的这一段为结尾: 「愿大总统常以法自绳,毋导吏民以舞文之路。参政权与爱国心关系至密切,国民不能容喙于政治,而欲其与国家同体休戚,其道无由!愿大总统建设真实之民意机关,涵养自由发抒之舆论,毋或矫诬遏抑,使民志不伸,翻成怨毒。中央地方犹枝与干,枝条尽从雕悴,本干岂能独荣?」 (民主论坛/2002.5.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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