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自由亞洲電臺記者文浩採訪報導) 不久前在澳大利亞尋求庇護的天津市公安局610辦公室警官郝鳳軍,星期五在接受記者專訪時對中國駐澳大利亞外交人員對他的指控進行了反駁。

記者:郝鳳軍先生,中國駐悉尼領館的歐渤芊參贊本星期對您提出的四項指控的第一項,就說您所持的公安證屬於僞造,他的理由是中國的公安證上沒有英文警察字樣,您對這是怎麼看的?

郝鳳軍:我首先要說的就是我看到這段報導以後,我自己非常氣憤,我沒有想到我親自經歷的事情,我自己本人的事情,都被中國政府說成是僞造的、是假的。我覺得中共真的是一個撒謊的一個高手,我反駁的理由是,不管我是一名高級警察還是低級警察,他承認我是一名警察,那麼我就應該擁有我自己的工作證,因爲我出來的時候,我的確是帶着我的工作證出來的。

在中國,城市和各省之間,各省市之間的工作證不是統一由公安部配發的,都是由這個各省市自己配發的,我既然是天津市公安局的一名民警,我應該有我自己的工作證,在天津市公安局不管是派出所還是在分局或者是市局,包括市公安局、610辦公室,都是一名警察,所以工作證是統一的,都是天津市公安局警官證。

大使館的歐渤芊參贊,他講我這工作證上有英文字母,凡是到中國旅遊的一些外國朋友,可以到中國看看,中國的警車上面也有POLICE這個英文字母,因爲它要搞跟國際接軌嘛,肯定會有英文字母的。還有一個,我這工作證上面有一個很高科技的防僞標記,我在天津市公安局的工作證是2003年新換的工作證,這個工作證有很高的防僞技術,我的這個相片的頭像和天津市公安局制證的章都是比較突出的,不是平面的,我想要講的就是這些。

記者:歐渤芊參贊曾經說您是一名低級警察,沒有接觸機密文件的機會。言外之意,您所帶出的文件的真實性有疑問,您怎麼看這一點?

郝鳳軍:可能我不是像媒體所講的是一名能夠接觸機密文件的吧,我不管他說我是低級警察也好、高級警察也好,我也沒有認爲我是多高級或者多低級,但是我是一名警察。我曾經在天津市公安局,我是自己應聘當上一名警長,然後又隨機抽調給我調到市局,因爲到市局工作都必須具備這個大學的學歷,還必須擔任副科級的警長以上的職務,這些條件我都具備,並且我是警司以上的這個警銜。

因爲在中國警察的警銜是分好幾個等級的,最低級的是從警校畢業的學員,然後上邊有二級警員、一級警員,再上邊是三級警司、二級警司和一級警司,我的警銜是一級警司。但是我的上邊還有這個警督,也是三個等級,一樣分三級,在警督上邊就是公安局的一些部長、總警監、副總警監還有一、二、三級警監,我對我這個警轄的級別,我不想做任何評論。

他是說我是低級警員,接觸不到機密文件也好、看不到也好,但是我所帶出來的文件通過這個媒體也好、通過這個有關部門的鑑定也好,都能夠說明一切事實,我所帶出來的文件是真實存在的。評估結果我想我不能夠妄加評論,我拿出來給澳洲媒體的兩份文件,並且也給移民局看過的,我只是想證明我是一名真正的警察,我是610的民警。

我帶出來的文件,就包括我所公示出來的兩個給移民局的文件,就是澳洲的人被中共這個祕密力量所監控,並且有些媒體也採訪了被監控這個人,他們也確實承認就是說在這個某年某月跟我的情報反映的是一模一樣的事情。

記者:中國領館官員曾經在公開場合指控您涉嫌貪污,並因違紀行爲受到原單位的處分,而你自己說您所受的處份是因爲直言道出了「中央電視臺」在您所在單位採訪時造假所致,你能不能介紹一下這方面的情況?

郝鳳軍:這個就是在2003年年底的時候,天津市公安局610辦公室抓獲一名法輪功學員叫景佔義,他是河北省副廳級的一名幹部,當然他生活、工作都在天津。抓完他以後,因爲他的級別比較高,所以中央電視臺有一個比較權威的媒體叫「焦點訪談」,他們就策劃採訪這個景佔義,就是讓他去污衊「法輪功」。

然後在景佔義到達採訪地點的時候,就是在我們天津市公安局610辦公室,他到的時候,我們幾個同事都在現場,都在門外頭看着。他被帶到門口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也不是我一個人所看到,因爲有好幾個同事都能聽到的、都能看到,他們就跟景佔義講:「你一定要按照我說跟記者回答那些問題,否則的話,就將加重對你的處罰。」

然後我就轉頭說:「哎呀,這不是個天大的謊言嘛!」就說了這一句話,過了沒有一個月吧,就找我談話,談話之後就讓我反省自己的問題,然後就把我關到禁閉室,經過就是這樣。

但是這個中國領事館、大使館說我是違紀這些問題,如果要是說像他所講的是涉嫌貪污的話,我個人認爲,在我出中國關口的時候,我持的是我自己的護照和我自己的真實姓名,我是自己本人出來,我也沒有易過容,我也沒有改過姓名,我用的是我真實的護照。在中國,邊控有一個很嚴格的規定,如果是涉嫌貪污或者是觸犯刑法的一些刑事犯罪,和一些官員涉嫌貪污的話,根本不可能出關的,並且我是用我真實姓名出的關。

我認爲它只是想「引渡」我或者綁架我,而提前製造一個輿論。610辦公室不接觸金融的這方面,只是專門處理「鎮壓迫害法輪功」。後來在2003年4月份,把610職能擴大以後,就把一些其他的宗教、基督教都劃到610辦公室了,金融方面、其它案件根本就不管,我根本就談不上接受任何人的賄賂,或者我去行賄的問題。

記者:中方的這位參贊對您的最後一項指控是說您拋妻棄子,這項指控屬實嗎?您認爲中方這位參贊搬出您個人的隱私,目的何在?

郝鳳軍:在這兒我可以跟您這麼講,就是說雖然是我的私人生活問題,但是我所能夠證實的就是我的律師,在坎培拉的律師伯納德.克萊瑞律師(Bernard Collaery),還有我的朋友,他們都曾經和我一起給我的孩子,和我的哥哥、我的母親打過電話,當時證實是我的母親和我的哥哥在幫助我扶養我的孩子。

我深深知道中共肯定會利用這一點,因爲它知道澳洲人民的善良,和西方人這種比較正直、公正、善良的心態,所以它就去找一些桃色新聞,或者是去醜化一個人,讓公衆去厭惡他、去拋棄他,中共現在只是在做一個伏筆而已。

郝鳳軍最後在談到自己現在的狀況時說--

郝鳳軍:我已經知道了現在有人通過我在澳洲的墨爾本的朋友在尋找我,並且我也知道這些人的情況,因爲他們平時根本都不跟我的朋友、就是幫助我的這些人聯繫,而突然之間很多人都要找我,我感覺自己現在處境很危險。

(據自由亞洲電臺錄音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