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是否可以言傳?是否可以用語言直接表達?
西方美學始祖亞里士多德說:「藝術是對自然的模仿。」
古希臘藝術家對美怎樣模仿?
著名女詩人莎弗說:
「金紅的蘋果熟在高高的枝上,
採摘者把她忘了,
不,不是忘了,
實在是摘不到。」
什麼也沒說!
《荷馬史詩•伊利亞特》中對海倫的出場,也只是說因她而遠征小亞細亞特洛耶國的元老們都驚呆了,對海倫本人,只提到一滴淚流下臉頰。
沒有語言模仿。
至於音樂美。
善於白描的唐詩人白居易在《琵琶行》中對音樂之美作了諸多模仿,如「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之類,極盡比喻之能事。
諸如「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但最精采的卻不是模仿,而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以及「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 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以及結尾處:「滿座重聞皆掩泣。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白居易)青衫溼。」
美到極處把滿座都聽哭了。「皆掩泣」:令人意會,卻難以言傳。
鄙人親歷新唐三屆全球華人新年晚會,每次起立酬答全體演員謝幕,卻是另一種感覺,然而卻說不出!好在哪裏?不止一端,搜索枯腸,也難概括。
白人女座客說:「美極了!」其實不止是美,表達並未盡意,彷彿超出美學範疇。
唐初天才詩人王勃在《滕王閣賦》中提到人類最佳的交流心境,「四美俱」:良辰、美景、賞心、樂事。
這有些近乎於本人當時的心境,但又不盡然。
比較中外美學,只有世界大文豪列夫•托爾斯泰在《戰爭與和平》中對和悅的羅斯托夫家族大年夜的描摹堪與比並:在欣賞了老伯爵夫婦優雅的三拍小步舞后,主僕觀衆大開眼界,歡聲洋溢:娜塔莎、索菲亞、羅斯托夫等一羣年輕人假面舞會後,分乘馬車夜遊莫斯科雪野,少年男女在大年夜發自內心的那種「良辰、美景、賞心、樂事」,比《鈴兒響叮噹》中在如飛的雪橇上的美國人心情更豐富,更有歷史積澱。不僅僅蘊含聖誕的歡樂。但又遠不及陶淵明的高深莫測。
能用中國毛筆畫漫畫與速描的畫家豐子愷竟然廖廖數筆畫出了「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寫布衣綸巾的五柳先生半彎着腰,在一排東籬下,對着野菊,在要摘與未摘之間,回首正在抬頭遠眺,背後淡寫出如人字形的浮雲般的遠山……
那真是「此中有真意,欲道已忘言。」
「見意忘言」本來是魏晉六朝知識分子們學習《黃》、《老》、《易》三經的體會,用人言交流,意境全失,越淡越「玄」,被後世稱爲《玄學》。
但新唐人全球華人新年晚會不同,每屆觀後,感受更其一言難盡,評論者只能說出某一側面。如蘇東坡所喻「橫看成嶺側成峯」:或天幕的渾然一體,高妙淡遠;或古典舞樂的大氣磅礴;或民族舞樂的妖嬈娜美;或男聲震撼般的浩亮,女聲夜鶯般的深婉,舞劇古色古香的華夏風韻。總之,難以歸納,一斑難窺全盛。
尤其令我困惑的是,「美」是精神的,還是物質的?是訴諸心靈的,還是加諸全身的?那種身心的娛悅,似泳後於仲夏夜,乘涼賞月般那種通體俱暢、健康、達觀的心境,不!還有那種吉慶、吉利,在賞心、樂事之中那種一切順暢、吉祥的大吉大利的預感。那是美學容納不了,實在是「此中有真意,欲道已忘言!」
甲骨文中「美」字從「羊」、從「大」,古中華人以「羊」爲善爲美的象徵,一如「易」字爲蜥蜴--變色龍,爲變化莫測的象徵,「美」與「義」、「祥」等美好之心與物皆從「羊」:「大羊」,爲「美」,我「羊」,爲「義」,一口八羊「羊」爲善。
新唐人晚會給觀者的美好,彷彿有「善」,但又不盡然。
中華最早的美學鉅著《文心雕龍》鋪陳宇宙造化之美:美來自宇宙,這似乎是「立體幾何」,而亞里士多德的「藝術模仿自然」更像「平面幾何」。
美是什麼?大陸美學家朱光潛、蔡儀、王朝聞等衆說紛紜,莫衷一是,難得要領,唯留美的林語堂《美的哲學》或《生活的美學》貼近華夏土壤、儒道文化。
然而以林前輩的觀點對於新唐人晚會所引發的諸多美學現象,也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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