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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栋楼里的“双胞胎”姐妹
 
玉清心
 
2010年9月26日发表
 
【人民报消息】前些年在常去串门的那栋楼里遇见了一对双胞胎小姑娘。模样长得一样可爱,衣裳穿得一样花俏,连头上扎羊角辫的头绳都一样。每次遇到,我都拦住问道:“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大概是见的次数多了,小姐俩一见到我,不等发问便自报大名:“我是姐姐珍珍。”“我是妹妹宝宝。”总是姐姐先说,妹妹随后,甚是有趣。

我们的相遇多是在楼道中,因为电梯常出故障,导致停运。于我这般人,爬十几层的楼梯着实犯怵,而小姐俩倒把爬楼梯当成了好玩的游戏。上楼时,或用双腿或用单腿跳台阶,比赛谁蹦得多、蹦得快?下楼时,趴在栏杆顶上打出溜。那惊险的一幕,吓得我大气不敢出,找到了她们家长“告状”。由此结识了她们的母亲巧姑,而且成了日后的朋友。

自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开始,大陆强制推行“计划生育”政策,不少“八零后”、“九零后”都是独生子女,自私、任性、脆弱、没有耐心成为他们的“公共标签”。每每看到相关的报导,我都不禁想起那栋居民楼里、扎着羊角辫的小姐俩。她们出生在九十年代,但不是独生子女,也会有这样的问题吗?

几年一晃过去了,电话里听巧姑说,孩子长得比她这当妈的都高出半头了。果然,发过来的照片上,一对亭亭玉立的少女真是“可爱,可爱,人见人爱!”

巧姑告诉我,现在两个孩子都考上重点高中了,是凭分数考上的,没让家里费心去花钱走关系。我直夸孩子聪明,巧姑却说,俩孩子也不见得有多高的智商,身为父母,只要求她们在学习上努力就行了,学成什么样算什么,不像别人家那样逼她们非得考得如何如何。从小学读到考高中,家里没给孩子报过一个课外辅导班,更没请过家教。“你说,大半夜了,孩子困得都睁不开眼了,趴在没做完的作业上哭,你又替不了她,还忍心给孩子加码吗?我们常撵她们找邻居的孩子去楼下耍一会,要是有空也带他们出去转转,给孩子减压啊。”

当然,小姐俩也有因为不爱做作业而挨打的时候。一次,老师反映俩孩子交上来的作业一模一样,当父母的自然要问是怎么回事。小姐俩低头不语。巧姑问:“谁抄谁的?”姐姐说:“AA制。”“谁的主意?”妹妹说:“是我。”气得巧姑拿戒尺打她们的手板。姐姐含泪忍着,妹妹委屈地说:“妈,别打了,都打疼我了。题都做过好几遍了,多做就是浪费时间嘛!我们保证考试的时候都会做不就行了?”巧姑一听,扔下戒尺自己直掉泪。

在学习上让孩子顺其自然,在生活上,巧姑夫妻也不像别人家那样,把孩子“搁在头顶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吃饱、穿暖就行了。“我们家没有名牌,而且不让她们买化妆品,我常告诉她们‘青春就是美丽’。”

巧姑夫妻都上班,经常出差挺忙,奶奶、姥姥又不在身边,珍宝姐俩早就是“钥匙孩”了。她们早早学会了洗衣、做饭、买菜,自理日常生活。偶尔因为贪玩,饿了肚子,当父母的不但不心疼,还告诫她们,要是“守着烙饼还挨饿”,那就欠饿。

巧姑夫妇庆幸自己养了对双胞胎,孩子心理、性格上避免了现在独生子女的一些毛病。巧姑说,带两个孩子可能比带一个倒省心省力。因为小姐俩常常形影不离,不用大人哄着陪着,就自己一边玩去了。尽管珍珍比宝宝才大三分钟,可却有着姐姐样儿:好事让给妹妹,坏事归自己,还知道代妹妹受过。为此,巧姑立了家规,不许妹妹拔尖抢胜、欺负姐姐;大人不在时,得听姐姐的话。

童年,除了读书还有玩耍,那是伴着嬉笑吵闹走过来的一段快乐时光。珍宝姐妹俩算是幸运的,在父母的慈爱中,能让她们追寻到自己的一些七彩梦。

或许正是因为有着如此平常心的父母,小姐俩才在没有压力的氛围中自由的成长,而且学业顺利,并且有了独立的思考能力。

那年寒假,巧姑带她们去了趟美国。在回来的飞机上,珍珍说:“我特想当美国人!”宝宝说:“妈,您赶紧把我们的户口改过来吧。”问为什么?她们说:“看人家美国的孩子,下午除了玩,没别的事,多幸福啊!有那么多绿草坪、森林、足球场、网球场,好像不用花钱就能进。没有防盗门、防盗窗,自行车都不上锁。没有尘土,没有毒奶粉……”没等说完,巧姑就捂住了女儿的嘴。

但捂得住嘴却捂不住心,听说现在小姐俩的梦想就是“双双考到美国去”。她们的选择或许是因为在童年里得不到童真,从小要像大人一样学说假话;或许因为那填鸭式的教育,而不得不在题海战术里受罪;或许因为不喜欢说谎的教科书……珍珍和宝宝的梦想难道不值得家长们深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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