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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器官移植的真实故事
 
张又普
 
2023年4月2日发表
 
【人民报消息】2013年4月,与国内友人聊天,他给我讲述了一个坊间传说。说是某人与人交往时不慎受骗,被人麻翻,待醒来后发现自己的一个肾脏被人摘除,听得人毛骨悚然。 其实仔细分析一下,此类传说的可信度甚低。摘除人体器官是一项非常复杂的外科手术,只有高水平的外科医生才有能力执刀,黑社会集团没能力去干这种技术性极强的暴力活动。再者,器官提供者的器官并非器官移植者一定能接受的。在医学上,适配者的条件非常苛刻,而且器官一旦摘除下来,保存时间很短,通常超不过几个小时。这里,还是由我来给大家讲述两个真实的故事吧。文中内容都是我本人的亲身经历和亲眼所见,文中所有的人名地名和时间都是真实的。 按逆时间的顺序,先讲第二个真实的故事: 时间是2010年前后,地点是美国芝加哥北郊的一所大型医院。我在芝加哥北郊生活多年,认识一位与我家庭情况比较相似的朋友,他与我同龄,也来自中国大陆,我们两家人常常互相邀请,共度节日。他的夫人精明能干,拿到理工科学位后,在一家公司就职,全家人有医疗保险,过着普普通通的中产阶级的生活。男主人的健康情况不太好,三十多岁时就戴上了心脏起搏器,经二十多年的苦苦挣扎后,终于到了无可救药的程度,被医生宣布需要尽快地做心脏移植手术。医院把他的生物学资料输入计算机网络中,把他列入高优先度的waiting list(轮候名单)中,并要求他不得远离医院,一旦发现合适的心脏源,必须随叫随到,随时开始手术。我们大家听说此事时,都认为他来日不多了。要怎样的巧合才能寻找到那么合适的心脏呢? 美国有三亿人口,大多数人都持有汽车驾驶执照,按照法律,所有人在领照前都必须自由回答一个问题:如果你因为交通事故死亡,是否愿意把自己的器官捐献给社会?大多数人,包括我本人在内,都会回答说,Yes(愿意)。这个意愿将会被写在他的驾驶执照上。 2010年前后的某一天,在美国东部纽约州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尽管警察和救护车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把受重伤的司机送入了医院,但医生们最终还是遗憾地发出了死亡通知书。此后,另外一批医生开始繁忙,遵照生前意愿,他们把死者的心脏、肾脏、眼角膜等器官摘除下来,妥善保管。再把死者所有的生物学资料送入电脑,启动程序,在全国的waiting list中寻找最适当的接收者。 幸运的是,在这场计算机与人脑的超级合作中,吾友成为百里挑一的幸运儿。当时友妻正在公司开会,突然接到医院电话,又惊又喜,立刻放下手中所有的工作,驱车回家,带上老公,直奔医院。在另一边,纽约的医院把心脏送入特别快递,风驰电掣一般地送往芝加哥。从发生交通事故开始,到心脏移植手术结束,总共只花了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吾友一直都很健康。我不知道这个大型手术总共花费多少,只知吾友说,他自己仅仅花费了一点象征性的费用。 第一个真实的故事: 时间是1978年8月,地点是陕西省西安市南郊的西安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内科住院病房。那是我进入大学后的第一个暑假,我抓紧时间住院检查治病,全面改善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住在医院里,病人是必须服从医院规矩的,例如,上午医生查房时,病人必须要留在自己的床上,接受医生的检查和询问;又如,午饭后病人可以外出散步、自由活动,但不准走出医院的大门,更不准在外面过夜。我们一间病房住有8个人,7个人都服从医院规矩,只有一个人例外,他就是西安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的外科主治医生,姓李。 李医生因为自己身体欠佳,住进了自家医院的内科病房。李医生驰聘在外科手术台上三十余载,技术熟练、经验丰富,不仅在当时西安医学院外科医生中首屈一指,而且在当时整个陕西省医学界都享有盛名。虽然论年龄他年长我一辈,认识也没有几天,但我们很投缘,私下里无话不谈。李医生多次违反医院规定,外出过夜,最严重的一次,竟然连续三天没有打个照面,引起护士不满。当他返回病房时,一贯对他关照有加的护士长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训斥了他一番,指责他身为本院人员,没有以身作则,不遵守医院纪律,不配合治疗,病情没有好转,对自己的身体健康有害。 护士长走后,我问他干什么去了,他悄悄地对我讲述了如下的经历。 西安市东郊的第四军医大学及其附属医院,是陕西省规模最大、水平最高的军队医院。有两位在此住院治疗的“重要病人”患有严重的肾功能衰竭,经长时期的苦苦挣扎后,病入膏肓,终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医生宣布必须尽快地移植肾脏,否则无救。这种大型而又复杂的外科手术,有能力执刀者,屈指可数。 第四军医大学曾为此召集外科专家会诊,李医生就是其中被召来的一位专家。手术本身不是问题,问题是,到哪里去寻找合适的肾脏来源呢?为此,陕西省军区和省公安厅在陕西的各个监狱里对所有死刑犯人进行了身体检查,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研究,有两名死刑犯人“脱颖而出”。他们年轻力壮、身体健康,各种生物学特征都非常符合要求。在处决这两名犯人时,第四军医大学派出若干辆大型军用野战医护车,满载相关医护人员、手术设备、医药,以及这两名“重要病人”,浩浩荡荡奔赴刑场。李医生就是车里面的一员,他负责执刀给一位病人移植肾脏。两位犯人就在汽车旁边被处决,然后立刻被抬入各自的手术车中。一辆手术车中有两个手术台,同时开工,一个医生摘除肾脏,另一个医生移植肾脏。 手术后,李医生在第四军医大学的外科医生值班室里住了三天,持续不断地观察、处理病人手术后的状况。三天后,当确认手术成功,病人已安全地进入恢复期后,李医生才返回到自己的病房,并遭到了不知就里的护士长的训斥。李医生告诉我,这件事情属于秘密,千万不要外传,否则会有麻烦。数日后我出院回家,忙于学校功课,与李医生来往渐疏,慢慢就失去了联系。 美国法律规定,法定保密的最高时效是30年,如今35年过去,计算起来,那位李医生应该是95岁高龄了。35年后的今天,我决定把这件事情写下来,算是留下一份小小的历史记录吧。△ 2017年2月16日后记:2005年,中国卫生部高级官员黄杰夫在世界卫生组织西太区高层会议上首次承认,中国的移植器官来源于死囚。2014年,黄杰夫代表中国政府宣布,今后不再使用死囚身上的器官。 网友反馈: (1)我在第四军医大学附属医院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就猜想可能跟枪决犯人移植肾脏器官有关。只是没有实际见的里面是谁。 (2)2021年4月11日,一位身居澳洲的网友反馈道:我的一个同事曾经在上海某著名大医院手术室,据说7、8年前她们还去紧急拿回囚犯的器官移植给病人。因为她移民到澳洲也就7、8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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