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莊2013年在香港貿發局書展舉辦的演講會上。視頻截圖 |
【人民報消息】日前中國律師李莊在微博揭露河北保定蠡縣一樁案件中各種恐怖的酷刑逼供，令網民直呼「毛骨悚然」。 4月3日，李莊在微博發佈一段視頻，講述蠡縣一樁「涉黑案」中，當地公安對當事人實施的各種酷刑，包括水刑、改錐撬嘴、筷子插尿道口、洗衣粉灌胃等等。 他在視頻中透露，因爲在看守所不便隨意用刑，當地公安就以「指定監視居住」的名義，將當事人關在一個公安租下的農家院內，然後各種酷刑輪番上陣，逼當事人認罪。 李莊說，各種打罵，鞋底抽耳光，這些都不在話下。公安動用的酷刑包括「水刑」，就是用浸過水的毛巾蓋住受刑人的臉，令人窒息，最後可能導致受刑人肺部充滿水泡；還有用改錐（螺絲刀）撬嘴，把牙齒撬掉；還有用一次性筷子插進男性的尿道口等等。 後來，當事人爲了避免繼續受刑，就偷了專案組用來刮魚鱗的剪刀，把自己的肚皮剪開，「腸子都流出來了」。 在中國各種監禁場所，這種極端自殘方式是犯人們常用地一種逃避殘酷迫害的手段。如果犯人自殘出現生命危險，監管人員就可能被迫將犯人送去醫院搶救，從而暫停迫害。 上述視頻流傳到海外推特上。網友紛紛留言：「共匪的恐怖總能超乎常人的想像」、「中共比惡魔還惡魔」。 下面讓我們看看十年前2013年李莊在一次香港書展中的演講，作爲龔剛模的律師在重慶市遭遇了什麼。這視頻是李莊的講話。 主持人：各位朋友們，這位主角就是大名鼎鼎的李莊先生呢，是中國律師界的一位奇才，用中國傳統的話來說，就是好抱打不平，而且那是不畏強暴，不畏強權，但是他也因此付出過慘重的代價。那麼今天的李莊先生，也是這次書展的神祕嘉賓，所以今天我們就把時間交給李莊先生了。 李莊：很高興，很高興來到東方之珠香港，我有個毛病坐骨神經痛，坐的時間不能太長，坐一會就起來站一會，站的時間也是不能太久，還得來回走動，實際上我最舒服的狀態還不是躺着，是來回走動，無論是在成都還是上海，無論是在北大還是清華，在什麼地方講，我得不停地動，痛則不通，通則不痛。只要你走動，氣血循環起來，它不會痛的，講什麼呢，這個題目啊，講的是李莊案，以重慶打黑的真相，今天這個主題就是這個。 實際上，李莊這幾年來，大家也都非常清楚了，可能香港的朋友比大陸的朋友更清楚，應該這麼講，更清楚，爲什麼更清楚呢，因爲當時大陸的媒體，基本上是被薄熙來等人控制把持着，媒體也不敢發聲，上到中央電視臺、人民日報，嚇到一些地市級的報紙，都是不敢說出真相，包括這個李莊，李莊這個形象，可能大家也沒有真正的見過，今天算是真正的見了，你們以前見的，都是這個，重慶公安局，重慶政法委在法庭上，在抓捕我的過程中，拍的照片。在法庭上受審的時候，我低一下頭啊，扭一下臉啊，那數碼相機，它一照啊，一下就十來張，看一下，二十張，開一次庭的幾百張，然後拿回去，拿到重慶市公安局，王立軍、郭爲國他們，然後就選，選最難看的，最噁心的，最卑鄙的，最下流的，最齷齪的，最不是東西的，挑幾張上去，都是這麼搞的。 這個拍照片的總策劃姓汪，叫汪放，他是負責照相的，事後呢在重慶，還請我吃了頓飯，說李老師抱歉啊，當年給你拍的所有的對外公佈的照片，都是我對外發出去的，當時沒辦法，薄熙來、王立軍就指揮我，我們選照片，選了最讓人反感的照片發出去。我就哈哈一笑就完了，他請我吃了一頓重慶火鍋。重慶這個事啊，我剛才講了，這個香港的市民，香港的朋友，比大陸的朋友了解的多，因爲香港比較開放，起碼新聞啊比大陸自由的多。 大家可以看，李莊事件，是一個偶然的事件，實際上也有一個必然的原因，當時的重慶，2008年，王立軍6月份調到重慶任公安局長，負責人，薄熙來是07年去的，距離這個下一屆的黨代會，也就是18大還有4年的時間，這4年，要做出成績，要打出聲勢，要吸引全中國，甚至全世界的眼光，怎麼辦，那就得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事了，這倆人，一拍即合，因爲他們兩個人都是喜歡大場面、大製作，大規模，大布景，他們倆都是喜歡這個大鏡頭的人，薄熙來本身就是學傳媒的，20多年前，在大連當市長，全世界也都知道大連有一個好市長，人民的好市長薄熙來。但是，在座的各位，可能都知道，92年93年，中國的大連市長就是薄熙來，但是在座的，可能不超過10位，我問你們，大連的市委書記是誰，你們誰也不知道，跟薄熙來搭檔的時候的市委書記是誰呢，沒人知道，爲什麼，本身電視臺，報紙，媒體，各種宣傳媒介是歸市委書記管理，歸市委書記掌控，歸黨委口，宣傳口，是歸政法，歸黨委管，但是這市委書記，他不會宣傳自己，一個市長可以把自己弄得風生水起，弄得全世界都高度關注，所以說他是學傳媒的，他懂得宣傳，懂得媒體，懂得包裝，懂得怎麼把媒體發揮到極致，爲自己的政績造勢。王立軍呢，更是這樣，王立軍，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媒體來配合，甚至他在重慶接待東北的朋友，到重慶去跟朋友吃飯，他都要有。專業的攝像師把他和朋友吃飯的整個過程要拍下來，然後，晚上沒事，王立軍躺在床上拿出照片來自我欣賞，他任何一個工作，都要留下記錄，留下錄像和照片，這就是這兩個人，所以說，他們這四年在重慶吸引了全世界的媒體，又通過全世界的媒體，把他們的一切傳達給了全世界的民衆。這裏面，但有很大的傾向性和誤導性，所以說，我今天來呢，跟大家來交流和探討，就是探討這些大家不知道的東西。實際上，香港的民衆，我覺得比全世界，大陸不用說了，比其他任何國家的民衆，了解薄熙來，了解王立軍，了解重慶的真相，都應當是最全面，最客觀的，我認爲是這樣，他跟其他的大陸，和其他國家相比，香港公民了解重慶，應該是最全面的， 李莊哎，到底怎麼回事呢，就是在他們正在製造政績，想讓全世界的觀衆給他們鼓掌叫好的時候，我走進了他們的局，當然這個局不是爲我而設的，他們這個局是打出聲威，打出關注度，打出政績，這是政治上的目的，經濟上的目的，還有，把那些有錢的人通通的抓起來殺掉，把他們的財產分掉，分了這些財產，幹什麼用？分給誰？爲他們的政治目的籌集資金，第二塊，拿這些資金在籠絡人心，比如說給公安局的幹警們，三萬六千多名公安局幹警，要給他們發西裝，買皮鞋，按照國家的財政計劃，按照中共國公安部的要求，你警察你就是發警服嘛，你怎麼能發西裝呢，他要發，另外你們有媒體，去過沒去過重慶公安局我不知道，就是他的公安局的警察餐廳，可以說和香港的五星級酒店的餐廳沒有什麼差距，裏面的廚師都是外國廚師，服務員都是外國的服務員，西餐的刀叉都是英制的，就是你們香港的警察署，也達不到這個規格，你們香港的政府的最高官邸，恐怕也沒有這個標準，在中國，甭說是其他省市了，就是公安部的餐廳，也沒有這個標準，這些錢哪來的，大家可能都會問，起碼國家沒有這筆預算，財政沒有這筆預算，民衆納稅人的錢不應該往這個地方交。王立軍可以，抓了很多企業家，什麼陳明亮啊，李強啊，彭志明啊，管川樂，李俊啊，什麼這個等等，哪個人都不是一千萬兩千萬，哪個人都不是一個億兩個億，有的那一塊地就一千個億，拿過來拍賣，賣了以後，這錢幹什麼用了，我在微博上公開地說，你去問問重慶財政局，重慶的財政局這麼多年了，他就沒有公佈過，打黑四年財政收入是多少，成千上萬個億，跑哪去了？ 重慶財政局私下的一個官員向我透露說，我們重慶打黑四年，我財政局就收到了九點三個億，說這個黑社會老大，三百個億沒收了，那個黑社會老大，九百個億，沒收了，錢去哪了？財政局才收到了九個多億，連十個億都不到。 龔剛模是個什麼人呢，就說我，李莊我是帶了一個黑社會老大，這個人叫龔剛模，他是09年的八月份，他的哥哥龔剛華到北京找我，通過一個朋友找到我，說我弟弟被抓了，然後希望你給幫幫忙，我當時在北京郊外，當時八月份，六月份唱紅打黑就全面開展了，如火如荼的。我說重慶是打黑呢，你弟弟不會是黑社會吧？他說不是，我弟弟不是黑社會，我弟弟老實八交的生意人，做了一輩子生意，膽還特別小，說就從家裏頭搜出來一把槍，二戰時期的不鏽鋼鑽的伯朗寧手槍，從俄羅斯別人走私過來賣給他的，他喜歡槍，從小就喜歡手槍，可是按照中國的法律，你家裏邊不能有槍支，你私藏槍支有罪，這要判刑的。這是沒問題。我說你私藏槍支，你肯定是有罪了，他有罪是有罪，但不是黑社會。 我說還有什麼罪呢？說還有一個，還有一個什麼罪，就是非法經營罪，什麼叫非法經營罪呢，就是他弟弟龔剛模對外放高利貸，你在銀行存的存款，可能是幾個釐，六釐 七釐的利息，他往外放了高利貸，二分 、三分、 四分、 五分、 六分的這麼放，月息放高利貸，王立軍就把他抓了，是非法經營罪，就這兩個罪，其它的沒有，當時我不知道有那麼多事，後來我就跟我的助理就去了重慶，到了重慶以後，到法院辦手續，這個時候已經快開庭審判了，因爲中國的司法，刑事訴訟有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公安局階段，偵查階段，第二個階段，檢察院審查起訴階段，第三個階段是法院的審判階段，他前兩個階段已經走完了，到最後一個階段，該開庭了他找到我，前兩個階段本來是按照中國法律刑事訴訟法的96條，應該是抓了人以後，被告人嫌疑人就可以請律師。 但是在當時的重慶，是不可能讓你見的，你找誰來也不讓你見，整個偵查階段都不讓你見律師，到了檢察院審查起訴階段，仍然是不讓你見，馬上該開庭了這個時候，他找重慶的律師，還是不讓見，怎麼辦就找我，我一聽這有點生氣，這律師履行辯護權職責，怎麼連見都不讓見，那怎麼見呢，怎麼辯護呢，我就去了，去了以後到法院領了出庭的手續起訴書，我一看嚇我一跳，這個起訴書上面，不像他哥哥說的那樣，什麼什麼，就是一個槍和一個非法經營罪。這上面四條人命，五百發子彈，一隻手雷 一隻衝鋒槍，十公斤毒品，這哪個罪都特別嚴重，後來我拿了這個，我還問他哥說，你這不是騙我們，你弟弟這麼嚴重的罪，你說怎麼就一個槍的事呢，他哥哥說我也真不知道，我弟弟很老實，這些罪行我真不知道，這還有四條人命的，什麼十公斤毒品，他根本就不沾這些。 後來我就去看守所會見這個龔剛模，到了這個看守所，到了看守所以後，我到法院都領了出庭通知書了，馬上09年12月7號就要開庭了，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你公安機關在中央電視臺公佈的是，我們廣大的公檢法幹警，上百人奮戰了半年之久，取得了2200套證據，109本卷宗。給我們的時間就半個月，我要看109本卷宗，不是109頁，109本卷宗2200套證據，這樣疊起來，從地面到房頂都成不下，幾百名公檢法奮戰了半年，晝夜奮戰，取得了這麼些材料，讓我們律師一審不讓看，第一階段不讓看，偵查階段，第二階段不讓看，審查起訴階段，馬上開庭了，給你這些你去看吧，你怎麼看得過來，當時我到法院，我就跟審判長陳遠平就說了，能不能給我們延期，這時間太緊張了，這麼多卷宗，後來他說你放心吧，沒多少卷宗，過一會兒書記員拿來了，說給，就這麼多，兩公分厚，我說你們不是，中央電視臺對外宣傳的是，109本卷宗2200套證據，你怎麼才拿了這麼點呢，他的書記員說我們也沒辦法，你有意見，你找檢察院，檢察院就給我們送了這麼點卷宗。 好吧，時間緊，我就帶着我的助理，我們趕緊去看守所，到了看守所，把龔剛模提出來，還沒提呢，到了看守所，交手續啊，交律師證，交會見函，交介紹信，交委託書，交完了以後，看守所的警察說不行，不能見，怎麼還不能見呢？我說。得讓公安局的過來陪着你們見。當時這是我第一次跟重慶公安局發生衝突，就從這開始的，你憑什麼不讓我見，都什麼時候了，你讓公安局的陪我見，我用不着，法律有明確規定，律師會見不被監視監聽，他說：「你說的沒用，我們這兒有我們這兒的規定，王局長來的就是這個規定，這個所有社會案都要有公安局的陪同。」就吵起來了嘛，全國各地的律師，有幾十個在後面，上前吵架的就我一個人，後面的人都拿手機照相的，可能就我傻，衝上去跟他們幹，吵了半天沒有用。 後來我讓我的助理上樓，把那個看守所長叫下來，或者把那個助所檢察官叫下來，他上去了，各個門都鎖着，我自己又上去，一個門一個門的敲，後來敲出一個來，是副所長周清，我就跟他講了，我說：周副所長，他就胸前也帶個吊牌，跟記者胸前這個牌一樣。周清，我說我們會見，怎麼還要監視，還要等着公安局呢？沒辦法，我們這兒就是這規定，說什麼都沒用，你前面有萬句話，他有一定之規。就等着，我們從兩點一直等着四點，他們打電話給公安局專案組，一會來了兩輛中巴特警，到了以後，我就跟這些特警們吵架，吵了半天，沒辦法，人家的地盤，人家做主。最後我們身後跟着兩個警察，監視着我們，就到了會見室，中間是鐵欄杆，把龔剛模從裏面提出來，有兩個警察站在他後面，我和我的助理，就站這個，也就是這樣的一個桌子，我的助理馬小君，在這兒記錄。 我會見龔剛模，我就問他，龔剛模，這是你說的嗎，因爲我在去法院，到看守所的路上，我快速的看了看那些卷宗，那些卷宗裏面，就是龔剛模的這個筆錄，有兩份，一份是09年10月28，一份是09年的11月16日，兩份筆錄，這兩份筆錄，出奇的一樣，驚人的相似，爲什麼呢，就是10月28份，筆錄是比如說張警官做的，11月16日，這份筆錄是李警官做的，問的問題一樣，答案一樣，語言，錯別字，標點符號，地方方言，段落，哪兒都一樣，我一看這樣的筆錄，就是11月16日，是粘貼複製的，10月28日那份，是克隆過來的，這是一，第二，裏邊的問話非常的幼稚，比如警方問龔剛模，你手下有多少小弟，他說有好幾十個，他們幹什麼壞事都跟你說，都跟我說，他們有什麼事都向你請示，都向我請示，就這樣的問話，這哪像一個黑老大。 後來我一看這個筆錄，這不是死定了嗎，這哪個罪都夠槍斃你的，所以說我提出他來以後，我就問，我說龔剛模，這都是你說的，他眼淚馬上就下來了，說那不是我說的，那都是他們事先編好的，編好了以後拿過來讓我簽字，我不籤就打我。怎麼打，我說。 把我吊起來，吊到兩米多高的地方，牆上釘着釘子，拿着手銬，掛到釘子上，因爲龔剛模很矮，到我這兒，也就一米六嘛，他很矮，吊到兩米多高，我問吊了多長時間？吊了八天。我說你八天八夜，要是這麼吊着，這麼物理性的就斷了，他說不是，晝夜不停的斷，下面是一個電腦桌，讓你的腳尖可以踩到這個桌子上面，腳根到不了桌面，就這麼吊着，什麼時候你簽了字，什麼時候放你下來，一開始他不籤，這些什麼殺人，什麼毒品，槍枝，我都不知道，你憑什麼讓我簽字呢，他不籤，不籤就在上面掛着，大小便就下來了，到了第四天，大便都下來了。 後來他就跟我講，我說那大便下來了，那是審訊室，那怎麼審訊，那麼臭。他說：他們就把我放下來，八月份，八九月份，重慶是最熱的季節，他穿着短褲，大便就下來了，下來以後，審訊他的警察，一個叫騰偉，一個叫彭偉，還有一個警察，姓張，叫張科，就把他放下來，放下來以後，讓他用手捧着大便，到衛生間去，脫下內褲，擦拭地板，之後再裸體的吊起來，裸體再吊，吊起來以後，裸體一絲不掛，他們的刑警支隊副支隊長何建宏，這個時候他從門口過，一看這太不像話了，說趕緊把衣服穿上。那個叫騰偉的，又把他放下來，放下來以後，拿那個剛才擦拭過地板的短褲再穿上，繼續吊，就這麼弄，這個筆錄都是這麼形成的。 在重慶最著名的鐵山坪，黑大魔窟，鐵山坪，鐵山坪是個風景如畫，非常美麗的地方，是個國家5A級的森林公園，但是在鐵山坪的大山深處有一棟樓房，那就是專門拿人體，他的牌子，門口的牌子是重慶市公安局民警戰訓基地，戰爭訓練基地，他們是拿活體做戰訓，很多人在那被打，很多的冤假錯案，口供從那形成的，說到這以後，我就非常的驚訝，憤怒，加上我在這之前等了那麼兩個多小時，我非常的氣憤，又聽到了這樣的令人髮指的東西，我的火氣一下就控制不住了，我當時就問這個龔剛模，我說你手上有傷嗎，他說有，我說伸出來我看看，他伸出來兩個手腕，有環形的對稱的傷痕，疤痕，吊起來以後，那個手銬把那皮都劃脫了，就接了疤了，看了這個以後，我就問這個龔剛模，我身後站着兩警察，他身後也站着兩警察，四個警察，我就問龔剛模，我說這個人，他打你了嗎，這個，他看了看，說沒有，我說這個呢，他打你沒有，他說沒有，我說那個呢，你看他身後還站着呢，我說那個呢，他扭頭看了看，他不說話了。我一看那個人，胸前吊着那個牌，叫張柯，我說你，他是警察，特警，專案組的，我說你出去吧，出去，你已經涉嫌行刑逼供犯罪了，你是重慶打黑以來，最大的冤假錯案的製造者，你早晚會爲這事買單的，他就跟我吵起來了，說你牛逼什麼，你北京來的，你怎麼樣，這是重慶，我說這重慶，重慶也得歸中華人民共和國管，重慶的警察，也得服從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法律，你重慶怎麼了，我們倆就吵起來了。 吵起來以後有個老警察，就把他給拽出去了，拽走了，那老警察站在那兒呢，還是四個警察，把這個張柯給瞪出去以後，他還是不服，他還從門口進來，還罵我呢，我們的會見，就是在這種狀態下會見的， 那我就跟龔剛模說了，我說從現有的筆錄上看，你夠槍斃不止一次了，如果你要想活命，你必須把這些口供推翻，將來開庭，我會問你，你不要怕，在法庭上，我會問你這口供怎麼形成的，你要如實的揭露出來，大膽的揭露，用肢體語言把它展現出來，你的疤痕有，你得讓觀衆，讓審判長，檢察官，讓媒體，你的律師都得看清楚，你要是最後一個機會你抓不住，這個法庭會宣佈你死刑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