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2013年在香港贸发局书展举办的演讲会上。视频截图 |
【人民报消息】那我就跟龚刚模说了,我说从现有的笔录上看,你够枪毙不止一次了,如果你要想活命,你必须把这些口供推翻,将来开庭,我会问你,你不要怕,在法庭上,我会问你这口供怎么形成的,你要如实的揭露出来,大胆的揭露,用肢体语言把它展现出来,你的疤痕有,你得让观众,让审判长,检察官,让媒体,你的律师都得看清楚,你要是最后一个机会你抓不住,这个法庭会宣布你死刑的。 龚刚模说:他们能听吗?他们要不听怎么办。我说我会申请法庭为你验伤,如果这个法庭不验你龚刚模手腕上的伤,就罢庭,这庭不能开。大家知道罢工罢课,没听说过罢庭,罢庭就开着开着庭,我不开了,走,审判长你审吧,中国的法律有一个规定,死刑犯必须得有律师,没有律师,这个庭不能开,后来我就说,他们要不给你验伤,我就罢庭,起来就走,我身后不是站了两警察吗,左边的警察,两手抱在胸前,你走了,你以为中国就你一个律师,他那意思,我走了,政府会为他指定其他的律师,他这句话提醒了我,我想我要真罢庭走了,政府再给他指定一个律师,怎么办,照样判他死刑。 为了防止政府给他指定,我马上做了一个决定,我说龚刚模,来你写,你在我的授权委托,你给我的授权委托书上,你再写上几个字,他说写什么字,“拒绝人民法院为我指定其他律师“,他说我不会写这几个字,后来我让我的助理马小君,我说你写,写完让他抄,我的助理写完以后,他就在授权委托书上抄上,这样一弄,就把法院的退路给他卡死了,不能说我让你法院验伤,你不验,不验,我抬屁股走人,你指定其他的律师,没用,龚刚模写了,拒绝人民法院为他指定,只能由我来,只能有我来,如果我要来,你就得验伤,这就把法院的退路给卡死了,所以说薄熙来帮了你,恨我呢,必须得把我抓起来,这样跟龚刚模交代好了以后,我就回北京了,我还没有回北京,就是见了三次,每一次都不顺利,都是命运,都是监视。 监视以后,到了12月15日,12月17号不是开庭吗,我12月2号,就赶到了重庆,从北京,到重庆的那天晚上的,最后一个航班,9点多,我刚上头等舱坐那,我坐的是一等舱一B,我刚坐好,王立军上来了,他紧跟着上来,上来的那个距离,他坐的一C,就是我们之间,就是头等舱中间那个过道,也就是这么远,头等舱,他那个飞机上的过道,可能也就是80、90公分,一米,他带着五个保镖,我带着我的助理,他的五个保镖,有三个保镖坐经济舱,我的助理也坐经济舱,还有两个贴身的保镖就坐在他身后,那是09年的12月2号,我们飞往重庆。 我到重庆去,是应北京,绿协的领导,北京司法局的领导通知我,说听说你在重庆跟人家发生的争执很厉害,他们来北京告你,说你干扰人家重庆的唱红打黑,我就跟领导,学了学这些法西斯式的野蛮的执法、审讯方式。领导说你这样,我们也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最好去一趟,去一趟跟他们好好地谈一谈,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说我的想法就是验伤,不验伤不行,后来我说我尽快去吧,就是12月2号,我就跟我的助理飞到重庆,在头等舱碰上王立军,只不过去了以后就发生了3号最激烈的争吵,跟那个张科,完了之后就等着。 第二天,12月2号我到的,12月3号,我跟龚刚模的审判长,重庆一中院的这个陈远平庭长,我就跟他讲,还有李副院长,还有合议庭其他成员,我就把我的意思跟他讲了,龚刚模案有严重的刑讯逼供,你必须得给他验伤,不验伤就不能开庭。后来要开,我就罢庭,什么叫罢庭呢,我说李院长,陈庭长,我跟你们讲个例子,因为我在东北,也是薄熙来,王立军曾经待过的地方,辽宁,那个时候他们就知道我,我带了一个案子,叫朱立言的案子,朱立言也是被打得胸骨骨折,腿骨骨折,也是被打的,后来我就跟他,要朱立言的这个联系,我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被打了,现在都好了。我说去验伤,人家公安局也不给验。他说,我从看守所,出了看守所大门,他们带我去验过伤,出了大门往右拐,开着车走个三四公里,左手有一家医院,带我去那儿看的病。我就带着我的助理,顺着他描述的这个方向,我要取得刑讯逼供的证据,在东北,那是好几年前了,06年07年的事,我带着我的助理,在看守所那一出来,往右拐,开车走三四公里,就沿途看有没有医院,还真看到了,辽宁省灯塔市第四人民医院,我们进去到骨科,放射科照相,就查朱立言的名字,没有。 后来,我把看守所的一个狱医,通过朋友给请出来了,请到一个饭店里,我想请他吃饭,了解一下你们看守所朱立言的事,结果他说,我们去看病是真的,但是不能叫朱立言,我们叫李言是化名,不能用真名,我这才知道。我赶紧去那个医院,找到了李言拍的胸片和腿部骨折的片子,拿了这些录音和录像。 在朱立言审判的庭审当中,我给法庭出示了,审判长和公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不知道我怎么搞到的,当时在辽宁这个案子,我讲的这个朱立言的故事,是说给重庆的院长和厅长听的,案子的审判长听的,我说我讲的这些希望引起你们的重视,那天朱立言在辽宁开庭的时候,我就采用过罢庭,希望我们在重庆不要采用这种方法,对你对我都不好,提前给龚刚模验伤,怎么罢庭的,重庆的院长、厅长、审判长,他没有见过律师罢庭的,他没见过,我就给他描述了一下,我说我告诉你怎么罢,在辽宁,我说我去会见朱立言,也是跟重庆一样,专业组警察就监视了我见,你监视了我见我就不见,见了也白见,你这庭不能开,开庭前,不受任何监视,正常自由的跟犯罪嫌疑人交流,给我一个机会,如果不能达到这一步,你这庭不能开。 结果人家辽宁,朱立言那个专业组,法院院长就说,他是2006年的5月27号要开这个庭,我说你不能开。他说,你说不开就不开了,武警特警交警,各县法院区法院的,法警防暴支队,电视台,广播电台,媒体领导、人大政协领导,都安排好了,我们那几天准备昼夜的审,因为好几十个被告要审一个星期,每天中午的盒饭都联系好了,什么通信指挥组,后勤保障组交通运输组,我们都弄完了,你说不开就不开了,你说你肯定不能开,你开了也白开,他说那不行,我们必须得开。 好,开吧,5月27号开庭,那天一开庭,审判长一开庭,他有个法锤棒这么一敲,拿着这个稿就念:「辽宁省辽阳市中级人民法院……」,我说:「审判长,我有个事我要说一下。」审判长:「你闭嘴,等会再说。」然后继续念:「辽宁省辽阳市中级人民法院……」,我说:「审判长,我有紧急情况要报告。 」 「你怎么回事,警告你了,你得服从法院的法庭的统一指挥,辽宁省辽阳市中级人民法院,」还等着念完?我让助理拿着电脑去线,走,走了,这就要罢庭,你开吧,走到门口,我还回来跟审判长说,我说:「审判长,你注意,你要开庭你继续开,但是,这个人就不能判他死刑,如果判他死刑你这庭开了白开,因为法律有规定死刑犯必须得有律师。」我就走了。走了以后,这个庭一拖就是快一年了,不能审。 第二天,各大报纸就出来了,就说我罢庭,扰乱法庭审判秩序,辽宁省当时王立军,那个时候在辽宁省打黑办,就是副主任,他们就到北京要抓捕我,逮捕我,辽宁法庭秩序。后来北京方面说,辽宁法庭秩序得有,殴打辱骂审判人员,持械暴力冲击法庭,我说我也没有,没打谁也没有骂谁,我水平不高你不让我见他,我变不了我走行吧,就没有,没有抓了我。 第二次他们又去北京,又找起来又控告我,说要吊销我律师执照,凭什么吊销我,北京那边又给他回绝了,第三次又去了,求求你们让李庄别管这事,好吧,说这李庄管不管,他和当事人之间的合同,契约合约关系,我们司法局也不能干涉,连弄了三回没办法. 实际上那个时候,王立军已经恨上我了,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我,所以说2009年一唱红打黑,我一去,他一听这家伙又追到重庆来跟我找事的,实际上我不是,我是很正常的一个业务,他认为是。包括薄熙来也认为,说我这准备上位呢,你这来点儿搅局的这是。我很正常的一个律师业务,他们俩都误会了。所以说,我跟那个重庆一中院,讲完这个故事以后,那审判长就吓坏了,说你要这么弄的话,那我们重庆,每一个案子都不行,说你一贯都这么多年,一贯都这么辩护吗,我说是,就这样辩,他说好吧好吧,我们马上汇报吧,汇报。 这是12月3号,上午我们一直谈到了中午1点多都没吃中午饭,我说7号的庭还能开吗?我说你早点告诉我。 12月3号咱们谈完了,我父母12月5日过生日,我说你要是确定,12月7号不开庭,我今天我就回北京,我参加我父母的生日,都80多岁了。 12月5号,他说你等吧,3号等到11点,还没有消息,4号上午等,下午等,等到半夜还是我说停,给他打电话开不开就停,那沉庭长说还得等,我们现在还研究,到了12月5号,还是没有开,还是没来电话,12月5号晚上吃完饭,这时候电话响了,法院的书记员来电话,请张教张宏,说李律师那个庭不开了,7号的庭不开了,我说为什么不开,他说什么时候开呢,他说另行通知吧,口气都变了,另行通知吧。 变了,我赶紧通知我的助理马小君,我说快点收拾东西,当时在重庆的五洲大酒店,一个五星酒店,我说赶紧收拾东西,这个地方不能待了,他们要动手了,我的助理还问,这动什么手,我们没干什么事,抓我们干嘛吗,我说你赶紧收拾东西吧,两个箱子收拾完,楼上8楼,我记得很清楚我们住的801,一个套房,进去一个客厅一边一个屋,我们俩住的一个套房,收拾东西,开着龚刚模的哥哥龚刚华的那个大富豪车,他也吓坏了,说要抓律师,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倒车呀,怎么就倒不出来了,吓得手忙脚乱,我说你赶紧下来,他下来我上去开,踩着一下油门,我们就上了成瑜高速了,从重庆到成都的高速公路,叫成瑜高速,一路狂奔。 因为当时的重庆的江北机场,不敢去了。你从机场走,肯定把你扣着,抓住,我们上高速,从成都绕道北京回去,上了成瑜高速以后,我的电话就一劲的不断了,各大媒体,因为这个龚刚模案,是重庆打黑的标志性案件,全世界的媒体都关注着这个事,都知道有个北京的律师来这儿,说必须要验伤,不验伤就不能开庭,这消息就出去了,他们就打听这律师是谁,是李庄,电话是多少,就到处采访我的,我就一边开着车,这电话就一个劲响,我也顾不上接了,赶紧跑吧,我的撤退的路线,后来王立军撤退的路线,和我是一模一样,他也是,他也是学我,驾车上高速公路,从重庆到成都,但是,我住的凯宾斯基酒店,他直接就进了美领馆了,我俩的目的地不一样,但王立军要晚跑一天,他也彻底完蛋,命都没了,薄熙来肯定要把他干掉。所以说重庆这些年发生的这些事,到现在为止,重庆我写了一篇文章,叫什么呢,题目叫《用二八规则透析重庆现象》。 二八规则是什么意思呢,二八黄金线,因为有人类社会以来,它就有一条二八线,比如说,空气中百分之二十是氧气,海水中的百分之二十是盐分,社会的财富的百分之八十被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着。百分之八十分配那百分之二十的财产,这就二八线,这条黄金线是有人类社会以来始终是贯穿在始终的,薄熙来就非常熟悉这条线,所以说,你看我前天来的,昨天接受一些香港媒体的采访,有的媒体就把我的话给演绎了。我希望今天来的媒体能够把我的话,要报,可以报,我既然敢站到这儿,我就对我说的每一个字负责任,报完整的话,本来我表达的一个意思是一百个字,你不要从中间选七十字,选六个字,拼到一起去报,那意思就变了。 我说的是重庆现在很多人,确实,再说薄完好,你们记住,我的原话是这样,重庆现在很多人,再说薄熙来王立军好,没有错,我承认。为什么这种现象,我用二八规则来透析他,来解剖他,怎么解剖,这么说吧,今天在座的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比如说,五百人,我把前一百人,从这五百名里面,我找出一百个最有钱的来,就是最富有的前一百名抓起来,把他们杀掉,把他们的财产拿出来分给后面那四百人,后面那四百人肯定说我好,起码大部分说我好。 当然了,那四百人如果都是法学家,都是经济学家,都是政治学家,都是历史学家,都是大学的教授,可能他们不会这么说我好,恰恰是重庆三千八百万人民,有多少法学家,有多少政治家,有多少历史学家,有多少经济学家,那些普通善良,淳朴的百姓怎么能看透了薄熙来的野心是什么,王立军的野心是什么,老百姓是善良的,老百姓也都是正义,和这个淳朴的,所以说他不可能有政治家那种高瞻远瞩,也不可能有经济学家那种远见卓识,更不可能有历史学家那种独具慧眼,不可能的,所以说我刚才讲了,你说你在重庆当公安局长,当了八年,你也没给你的几万名警察买过西装和皮鞋吧,那为什么王局长来了,就可以买呢? 干警们说好,实际上也不是。真正的干警,你们可以去问,在座的媒体也不少,你们问问重庆那几万名干警,到底有多少说王立军好的,真正说他好的,没有几个,王立军对外界宣传媒体报导,我刚才讲了,一开始我就讲了,王立军薄熙来,他们都是搞媒体测试,当时抓我,你们不知道那场面,因为我刚才,我接着刚才那话题讲的了,从5号不是一路狂奔乘以高速跑到成都绕道回北京了吗。到了北京以后,领导就问,说这个到底怎么回事,情况这么严重了,我说是他们动手了,说没有事吧,领导还安慰我。我说有没有事,我心里我有第六感官,非常准,领导说好吧,那就这样,咱们开会,我们合伙人会议,因为北京是律协,包括北京司法局,甚至司法部,都被当时影响着,极力的阻挠,叫李庄的家伙来重庆,他要再来就把他抓了。 当时,我3号跟他们吵完架,5号开完庭,我跑了以后,6号早晨起来,郭维国你们知道吧,王立军从东北调过来的,副手,重庆的官居副局长,后来跟谷开来一起策划杀英国人,而度德那个副局长在合肥被判了,我5号走了以后,他6号就把龚刚模从看守所里调出来,说龚刚模给你个机会,立功的机会,想活命吗?那谁不想活命,想活命好,签字,也是提前打印好的材料,让龚刚模签,签什么字呢,就是举报李庄,李庄,你的律师教给你编造,行行,提供的事,龚刚模说,这我怎么能编造,我不能写这个,给脸不要脸是吧,给他加大力度,加大力度,就走了,跟谁说呢,跟王志和熊丰说的,王志也是王立军从东北景州调过来的,沙平坝公安分局的局长,熊丰是从万州,一个普通民警,抽到市局专案组的,郭维国让龚刚模签字,龚刚模不签字,他跟王志和熊丰说,加大力度,他就走了,然后王志上去就劈头盖脑的就拳打脚踢。 12月份,我是12月5号从重庆跑的,12月6号审的他,那是冬天,特别冷,熊丰弄一盆凉水,泼上去,泼上去以后,还觉得不过瘾,再找个电风扇过来,哗,就这么吹着,就这样,龚刚模,你说他是黑社会也好,说他流氓也罢,还能挺住,还是没举报我。后来怎么举报的,跟龚刚模,王志过来说我们把你老婆抓了。 你信吗,龚刚模的老婆程奇,她是乳腺癌,两个乳房被切除,扩散到肝,我见她的时候,她说话已经这样了,就没有底气了,濒临死亡,奄奄一息了。龚刚模说,我老婆都成这样了,你们还抓她。说你不信是吧,好,我拨通电话,拨通了电话以后,让那边抓她老婆的警察把电话给了龚刚模的太太。然后这边让龚刚模听,听吧,她太太从那边就传过来电话, 叫他:刚模,说咱们配合吧。龚刚模才没办法,说他们拿我临死的太太威胁我,那么让我签什么字我都签。检举揭发李庄,就这么出来的,签了字,说我教他编造,本来没有吊我,那是李庄教我编的,就成了这样了,所以说我就被犯罪了,就抓起来了,就为这事,李庄的案就是,真相就是这样的。 后来呢,到了这个北京以后,我就所里的领导和北京的有关的这个司法局的领导最后决定,你不能再去重庆了,必须为了你的安全,你不能再去了,那不能再去,我怎么办,我必须得跟人家,马上要开庭了,已经到了法院了,随时随刻要开庭,那怎么办,我必须对当事人家属负责,他们请了我,我现在躲起来了,怕抓我藏起来,那他们开庭怎么办,我们领导说,你就在这住着,别出这个地,完了以后呢,躲过这一阵再说,我说好吧。 可是我在那住着,我心里头踏实不了,我趁着那天中午,都睡觉了,我一个人开车出来,就到了北京大兴镇国肿瘤院,因为他老婆在北京住院,乳腺癌嘛,扩散到肝了,肝癌晚期了。我得跟他老婆有一个交代,下一步怎么办。我就开车去了。 去了以后呢,是下午,五点多钟吧,在大兴镇国肿瘤院,三楼,尽西头,迎面第一间房间,330病房,我就去了,去了敲开门以后,他老婆在床上躺着,也不能动。我就跟她讲了现在的形势很危险,我是不能再代理了,你们家交的律师费,我也要退给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北京其他的我的好朋友,也很优秀的律师,我正说着,因为我进去以后,把我的手机和她的手机电池都要抠下来,放到卫生间的水盆里头水盆下面,有一个抽屉放那儿,我们才能进来,在这个病房里说话。 因为这个电话,王立军他们早都给我监控起来,这个电话就是不打,你放到这儿,我们这么说话,王立军都能听到,说是很可怕的,我们就把这电话挪到卫生间去了。我跟他太太正在这儿说,她躺在病床上,我给她讲,现在情况很危险,推荐几个律师,刚说了没两分钟,咚一下这门就开了,呼啦啦就进来十来个人,病房也不大,就站满了,就把我围起来了,王志带队,重庆公安局,征兵办分局的局长进来了,在合肥被判了五年,第四被告,也是掩护薄谷开来杀人的一个局长,跟郭维国,王立军他们都是一伙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