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負三件命案的虎鯨,以一己之力拯救了整個族群?!(《未解之謎》提供)
【人民報消息】海洋世界的頂級掠食者虎鯨有著黑白配色的外表,看上去乖巧呆萌,但是,美國海洋動物園裡有一頭虎鯨卻背負三條人命,其背後到底有怎樣的故事呢? 惡夢的開始 1983年的某一天,幾艘捕鯨船在冰島附近的海域,獵捕到一頭2歲的幼年虎鯨,經過一年顛沛流離,最終被賣給加拿大的西蘭島海洋世界(以下簡稱「西蘭」)做表演用。 西蘭給它取名「提利康」(Tilikum),按美國西北太平洋原住民契努克語是「朋友」的意思。可是,提利康能成為人類的朋友嗎? 提利康被安排和兩頭雌鯨一起接受表演訓練,它的惡夢從此開始了。 因為虎鯨是一種群居動物,而且是母系社會,雌鯨地位很高。提利康是新來的,又是雄鯨,所以遭到兩頭雌鯨的排斥和霸凌。 更糟糕的是,西蘭在訓練表演動作時,採取連坐懲罰措施。新手提利康有時會慢半拍,受到連累挨餓的兩頭雌鯨,就把氣發在它身上。可憐的提利康經常被雌鯨們咬得渾身是傷,最後被安置在醫療池避難。 白天,提利康賣力地表演;晚上,卻被困在醫療池中,飽受壓抑之苦,健康終於出現問題。 一位資深訓練師曾憂心地表示,如果環境無法得到改善,提利康很可能會發展出攻擊性,來釋放心裡的壓力。可是,西蘭的處理態度消極,仍讓它繼續表演,一場悲劇終於發生了。 第一次反擊 1991年2月20日,表演結束後,兼職訓練員柏恩(Keltie Byrne)在清理虎鯨表演區時,不小心掉入池中。三頭虎鯨很快圍了上來,其中,提利康咬住了柏恩,把她拖到水底。其餘訓練員發現情況不對勁,立刻大喊起來,並將食物丟入水中,試圖分散虎鯨的注意力。 然而,三頭虎鯨把柏恩當作新玩具,每當她掙扎著浮出水面時,就把她拖入水底。柏恩因為驚嚇和窒息,臉色越來越慘白,最後再也沒能自己浮出水面。 這次悲劇發生後,西蘭的聲譽遭到重創,被迫關門。1992年1月,提利康被賣到美國奧蘭多海洋公園(以下簡稱「奧蘭多」)。 第二次反抗 在奧蘭多,提利康每天要演出8場,為很多遊客帶來了歡笑。可是,成為明星虎鯨的提利康並不開心。這一點從它向左彎曲的背鰭,就可以看得出來。 因為,絕大多數虎鯨的背鰭都是豎立起來的。偶爾有背鰭倒下的,很可能是因為患病、受傷、飢餓等等不良因素。 壓抑許久之後,提利康對人類進行了第二次反抗。 1999年7月6日,當訓練員上班去查看提利康時,都被池中的景象驚呆了。只見提利康的背上,倒掛著一位全身赤裸,到處都是傷口,顯然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的男子。 經調查發現,死者是27歲的流浪漢杜克斯(Daniel Dukes)。他在白天看了提利康的表演後,當晚竟成功躲過安保人員,並潛入提利康的水池。提利康對這個陌生的闖入者,並沒有展現出多少友好。這件事故最終以「擅入海洋公園,意外溺水身亡」結案。 提利康犯下兩次命案,它的攻擊性仍未引起太多的關注…… 第三名受害者 布蘭琪(Dawn Brancheau)是奧蘭多的明星訓練師,她在小時候第一次看到虎鯨表演後,就立志成為一名虎鯨訓練師。在大學畢業後,布蘭琪終於如願成為海洋動物訓練師的一員。 布蘭琪對提利康傾注了大量的關愛,花很多時間陪伴它,給它親切的撫摸與鼓勵,逐漸建立了深厚的信任關係。但是這些並未解決提利康的精神問題,它時不時會啃咬金屬門和水池邊的混凝土,情緒也時有起伏。 2010年2月24日,布蘭琪照常和提利康一起進行了表演,給遊客們帶來歡笑,誰也沒有想到,這會是她們最後一次的合演。 提利康在布蘭琪的指示下完成了翻身、揮舞胸鰭的動作,就跟著她來到了水池的另一邊。布蘭琪進入水池的淺水區和提利康互動,突然她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遊客們驚恐地發現,提利康咬住了布蘭琪的肩膀,把她拖入水中。其他訓練員連忙展開救援活動。他們投擲食物、使用網帳、大聲驅趕,但是提利康始終緊緊咬著布蘭琪不放。 45分鐘後,提利康終於鬆開了布蘭琪。當她被打撈上來時,已經沒有呼吸了。她被咬住的左臂幾乎和身體脫離,頭皮也被扯了下來。 事後,專家們分析錄像推測,提利康很可能是在做完揮舞胸鰭的動作後,錯過了布蘭琪給它的鼓勵動作。沒有得到肯定的失落委屈,以及曾經表演不好遭受挨餓的記憶一湧而上,讓提利康的精神突然崩潰,才製造出這場悲劇。 這起發生在遊客面前的虎鯨殺人事件,迅速衝上媒體的頭條。為了避開輿論風頭,奧蘭多將提利康關入一個較為隱蔽的小水池中,在那裡它一翻身就已經到了池子的盡頭。就這樣隔離一年多之後,提利康又出來表演,不過訓練師不能和它進行直接接觸,而是用高壓水柱對它進行日常的照護。 獲得「自由」 2013年,美國CNN發行了紀錄片《黑鯨》(Black Fish),將提利康攻擊人類的始末完整地展現給世人,在全球引起轟動,越來越多人意識到歡樂的虎鯨表演背後,真實存在的殘酷。奧蘭多遭到民眾的抵制,股價暴跌,被迫在2016年停止虎鯨表演。 但是,提利康的肺部健康已惡化,最終在2017年1月6日死亡。野生虎鯨的平均壽命在50歲,但是提利康在屬於壯年的33歲死去,令人唏噓。 提利康自從2歲離開廣闊的海洋,至死也沒有再次自由自在暢遊大海。 有人說,提利康是表演明星、無情殺手,也有人說它是族群英雄,因為它用自己痛苦的一生拯救了整個虎鯨族群。△ (《未解之謎》節目組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