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自由亞洲電臺含青採訪報導)中國外交部長李肇星日前與來北京訪問的聯合國祕書長安南舉行會談後共同會見了記者,在美聯社記者問安南是否就中國的人權紀錄提出意見時,李肇星反問記者有沒有熟讀中國的憲法和聯合國的憲章,對其進行了連續指責,並稱,不熟悉聯合國憲章規定就採訪祕書長這樣重要的人物,不很妥當。就此,本臺記者含青邀請香港《開放》雜誌社編輯蔡詠梅女士和原在中國大陸從事新聞工作、現旅居美國的自由撰稿人曹長青進行了討論。 記者:首先請問蔡詠梅女士,您對中國外交部長李肇星這樣對待記者的提問,是怎麼看的呢? 蔡詠梅:李肇星的態度作爲中國的外交官,這次國內對他的批評是很強烈的。中國的外交官,基本的外交禮儀這些他都是很欠缺的。所以國內的朋友都批判他說:可能是中國有始以來風度最差的外交部長。因爲李肇星他是從文化大革命成長起來的,他的整個風度就是一種紅衛兵風度,那種完全不顧國際外交場合。但是以他的外交官,在國際外交場合裏面基本的外交文明及行爲都是要遵守的。但中國的外交官是很粗暴的、很戰鬥性的,完全缺乏基本的外交官的風度,而且他這不是第一次。 記者:曹長青先生您以前也做過記者,請問您的看法呢? 曹長青:我同意詠梅剛才談的。我覺得李肇星有兩個損失。一個是,他說這個記者你沒有看過中國的憲法,你看沒看過聯合國憲章?那意思就是你沒有資格來提這個問題。首先從記者層面,作爲外交官這樣質問記者是沒有道理的。因爲作爲記者來說,記者一般認爲是雜家,雜家他不可能去記取你每個細節。比如說你問中國的記者,中國環境保護法第七條是什麼?也不見得誰都答的出來。但是今天作爲記者都知道中國的憲法是假的,不是真正實行的。中國沒有選舉,江澤民和現任胡錦濤都不是選舉產生的,這個基本大家都知道。 聯合國憲章你說具體條文大家不知道,但是聯合國憲章精神幾乎記者是知道的,聯合國憲章精神是包括保障人權的。那李肇星不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對待記者的,這是在記者層面。第二個,李肇星的身份更不允許他這樣對待。就像剛才詠梅講的,他是外交部長,外交部長主要是維護國家的形象、維護國家的利益,你這樣凶神惡煞的對待記者,你怎麼可能維護國家的利益和形象呢?李肇星這個態度本身就標示著中國沒有人權的表現。 記者:說到人權,曹長青先生您覺得這對記者的權利是不是一種侵犯呢? 曹長青:當然是。因爲記者可以有問任何問題的權利。你不能說記者問一個問題,你說你對這個問題讀過哪本書沒有?那這樣的話,本身關係就倒錯了。是記者有任何權利問你任何話,你作爲一箇中國政府官員,你有責任來回答或不回答,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你沒有權利來質問記者你讀過什麼沒有?這本身就是說他把關係顛倒了。 記者:曹長青先生您覺得李肇星和中國以往的外交部長、外交官相比,您有個什麼樣的比較? 曹長青:李肇星和中國共產黨資深的外交官中比較,可能現在也是最差的一個。當然剛剛詠梅講的可能是中國的外交官現在都比較差,但是如果真正比較的話,他的上一任也比他強。上一任國務院副總理錢其琛也比他顯得有禮貌有文明一些。那麼再看中國更早一些像是周恩來、喬冠華,這些雖然也是中國共產黨政府的外交官,但起碼在國際場合可以表現一點按照國際禮儀的基本動作。 記者:曹長青先生,西方國家的官員在對待記者的態度上,您覺得主要有哪些不同? 曹長青:你看西方的西方領袖,包括美國的總統在記者會,每一個記者提的問題不管多麼尖銳,都要笑呵呵的,微笑的解釋,怎麼敢想要反駁或是質問記者?而且都努力記住記者的名字,每個記者提的問題都要馬上用名來表示親切。因爲媒體是報導的,因爲你這樣做馬上報導出來。李肇星這個事情被全球的媒體一報導,你說中國丟了多少分?這證明你不懂得權利者和新聞記者之間的關係,你也不知道你作爲被選舉者和選民之間的關係。爲什麼他不知道?因爲他正好在中國這兩點和西方都相反。他第一個不是人民選舉出來的,第二他不受新聞輿論監督,所以他才發生這樣的行爲。 記者:蔡詠梅女士,您還有什麼要補充嗎? 蔡詠梅:我沒有什麼其他補充的。就是李肇星他這種態度,其實以前香港記者也領教過。有一次我記得在一個記者會上,有一個香港記者問到西藏問題,他馬上問記者:你對西藏問題知多少?反過來審問記者。當然共產黨他們就是處於一種共產黨的意識型態,反而認爲李肇星維護了中共官方的意識型態,所以反而是一次成功、勝利,從來沒有對這種行爲進行檢討,我覺得關鍵還是一個權力的來源。因爲他們在中國是做官、做老爺,所以權力不是人民來的,是自上而下來的。另外就是根本就沒有新聞自由,因爲沒有新聞自由,他就不必要怕記者,甚至就是在權力來源上,他覺得你記者就是我的老百姓,我可以管你所以就特別的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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