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新華社一條消息連日裏驚動全國:歷史第一次,黃河源頭的鄂陵湖出水口斷流了!……黃河下游斷流了,黃河中游斷流了,如今怎麼黃河的源頭也斷流了?難道還不引人深思? 據解放日報4月28日報導,「去年12月到今年4月,鄂陵湖史無前例地大面積露出凍結的湖底,出水口下的河道更有大段河床滴水不流地裸露著。」 「源頭的出水口斷水5個月了……」瑪多縣水務局官員扎西多傑如是說。 資料顯示:1994年1月,鄂陵湖口的月均流量每秒17.9立方米,今年4月卻銳減爲0.117立方米,驟降153倍。瑪多縣水務局官員扎西局長慨嘆:「生態惡化的紅燈警報,正從黃河源頭向下推進!」 據報道,黃河源頭──雪山都沒有了。 巴顔喀拉山,黃河長江發源的象徵,溯河直上百里雪山峯連綿,數千年黃河之水天上來之譽。而今百里沿途雪峯全無───一座雪山都不見!何以山窮水盡? 湖水蒸發了。 「千湖之縣」的瑪多,1985年4077個湖泊,而今只剩1800個。 草沒了,天旱了,水少了,田鼠增多了。 瑪多縣氣象局曹副局長報告:「上世紀80年代以前,降水很均勻,每個星期都下雨,一年有300多個陰雨天。後來草場大量退化,空氣溼度越來越低,雲層越來越薄,下雨越來越集中在某幾天,隨後就是曠日持久的烈日晴天。」就此,黃河源區50年來年均降水326.3毫米,去年只有24.1毫米,蒸發量則高達429.9毫米,是降水量的17倍。 記者親見,這時本該青草叢生的草場,如今大片枯黃、寸草不生,只有車輪驚起一羣羣肥碩的田鼠,光天化日下四散奔跑。「田鼠不喜潮溼,草地退化日益乾旱,專吃草根草籽的田鼠大肆繁殖,最多的地方,一畝地有近2000個老鼠洞,每走半步便有一個,幾乎把全縣草地啃光了。」 破天荒的「歷史上第一次斷流」,愣把電站給廢了。 2001年國家投資億元,在鄂陵湖下游8公里處建起年裝機容量2500千瓦的「黃河源水電站」,結束瑪多縣的無電史。現電站大壩裏的水比正常發電最低水位還低近5米、因缺水斷流,愣把電站給廢了。今年1月起瑪多縣又退回到夜夜燭光。扎西局長苦笑說,因爲沒電,縣裏大小官員們的手機,只好用飯店裏的柴油發電機充電。 調查結果表明,生態的惡性循環,一發便不可收拾。如今的瑪多縣,沒了黃河洶洶、雪山皚皚、青草鬱郁,只有禿山黃沙龍捲風。 奔騰千年的黃河水,也恐怕要改源頭了。 扎西局長攤開地圖:黃河源頭自鄂陵湖往下120公里河段,所有支流早已全部乾涸,僅靠鄂陵湖出水口一線涓流勉強維持黃河的源頭名分。「生態日益惡化,一旦鄂陵湖長期無水可出,黃河源頭變成下游120公里外的熱曲河,並非想象。」「就是熱曲河也多半隻能做20年黃河源。80年代熱曲河水深及胸腹,去年僅及膝蓋了,按這個速度,再過20年熱曲河乾涸,黃河源頭又得下挪,到最後全指望著南水北調工程了,那時黃河可能源自長江啦。」 黃河發源於青海,從鄂陵湖10來米寬的出水口東去,從此一瀉千里,奔流到海不復回。流經九個省。從大禹治水以後四千多年來,黃河既孕育著中華文化,卻又氾濫過1500次,水淹地區曾廣達二十五萬平方公里,而今卻面臨著連年乾旱黃河源頭與黃河中下游斷流的生態危機。 中華民族的母親河──黃河怎麼了。這對千百年來賴其以繁衍生息的中華民族來說又意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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