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他們談話的部分內容：

從1989年5月開始，江成爲黨的總書記，至今在黨內排名僅次於胡錦濤，江的「三個代表」寫進黨章，表明這是黨的行動指南。在黨的「輝煌60年」裏，江澤民佔了20餘年。而且如果黨章不修改，意味着江的所作所爲就是黨的指導思想。

但，前不久，西班牙國家法庭宣佈，在歷經兩年詳細的蒐證調查後，同意受理「起訴江澤民、羅幹、薄熙來、賈慶林和吳官正等五人所犯下的羣體滅絕罪及酷刑罪等重大罪行」，並且已給五名「黨和國家領導人」寄發了調查委託書，並通知他們有四至六週的抗辯期。如不抗辯，過了此期限，判決生效，將面臨至少20年的徒刑，以及須支付受害人索賠金。可是，全國都知道，對法輪功的鎮壓至今也沒有停止，所以根本談不上抗什麼辯。

中央黨校教員們的問題是，當學員們問他們「建政60年、輝煌60年，爲何黨領袖、國家主席、黨和國家領導人成爲國際通緝的羣體滅絕本國百姓的罪犯」時，他們真不知如何回答。

萬里說：如果實事求是回答這個問題，其結果是什麼，誰心裏都清楚。共產黨執政合法性的最大理由之一是「幾千萬革命先烈換來了紅色江山」，包括我在內，爲什麼願意拋家舍業也要跟着共產黨鬧革命呢？爲的是實現當時我們中國共產黨設立的目標和理想。當時，我們黨的社論和黨的領導人的講話，都是批評國民黨「一黨獨裁」，向全中國人民做出承諾，要建立一個民主、自由、獨立的國家。毛主席在三四十年代的許多著作中都有那些承諾。可是，到了五六十年代都被修改掉了，這說明我們黨不是後來才變壞的。

我印象很深的一件事就是，十六大召開之前，中央五次會議五次討論通過，讓江澤民把黨政軍職務都交給胡錦濤，結果十六大一中全會，我和幾位老同志請假沒參加，事後才知道江澤民少交出一個職務，竟然沒事。這說明我們黨沒有法。

一個沒有註冊，又沒有法制的政黨，執政必然會出問題。現在就出問題了，西班牙國家法庭宣佈五個「黨和國家領導人」有罪。這個問題不僅僅是他們自己的問題，也牽扯到我們黨的未來，也牽扯到如何給我們黨定性的問題。

最後，年輕教授臨走時，突然想起什麼，轉過身來問：您會不會退出共產黨？

四目相視，萬里把目光輕輕移開，半晌，道：當時，我們黨向全中國人民做了承諾，要建立一個民主、自由、獨立的國家。這些承諾的確吸引了我，我才發誓要爲之奮鬥一生。△

（人民報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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