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眼下的中國,在商場上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老闆「跑路」,弄的沸沸揚揚,人心惶惶。如果不是媒體披露,大多數中國人好像還不知「跑路」一詞爲何物。 南方溫州一帶的民營經濟,曾經是中國一絕,多年長盛不衰,大放異彩。只不過這一次卻有點像經濟危機來臨的架勢,數百名企業老闆因高利貸危機紛紛捲款棄債棄廠逃跑,被稱做「跑路」,少數則跳了樓。 對於中小企業因資金鍊斷裂,破產倒閉,中共當局一向諱莫如深,極力遮遮掩掩不予承認。前幾年全球金融危機、經濟危機時,南方長三角地區因企業原材料、勞動力成本劇增,資金短缺,出口困難,就曾引發招工難以及較大的停產停工潮,破產倒閉的也不在少數。對此,當局不是想辦法積極扶持,爲中小企業解憂排難,而是千方百計予以否認。最終,給中國人造成一種全球都危在旦夕,唯獨中國倖免且一枝獨秀的心裏印象。伴隨外匯儲備的劇增,不僅人民甚至當局都沾沾自喜,心潮澎湃盪漾,擺出一副捨我其誰的救世主的樣子,什麼「大國崛起」甚囂塵上。 人民又一次被矇在鼓裏,民族自豪感再度膨脹,中共當局想必也在暗地竊竊驚喜。不過這次「溫跑跑事件」爆發,看樣子不同以往,估計當局有點樂極生悲笑不出來了。中央領導都帶領大批人馬,前往溫州督察安撫,說明事態的嚴重。 據一則資料顯示,光是溫州一地,民間借貸資本市場規模即高達1100億元,利率都在30─40%左右甚至更高,89%的家庭和59%的企業都參與了已成大氣候的高利貸活動。里昂信貸估算,民間未償還貸款總量大約8000──10000億元,其中10─15%是壞賬。 民間借貸,民間交易,本與當局無關,怎麼當局突然關心起來了?我們分析主要有以下三點: 一是影響到當局統一監管的金融秩序。金融領域一盤散沙,處於無政府狀態,會嚴重危及中共政權數十年來辛辛苦苦培育起來的領導地位,金融行業的權力真空或大權旁落失去控制是當局不願看到的; 二是威脅到中共的銀行業。銀行是當局的保險箱和提款機,一旦出現大量壞賬呆賬,等於政權的私人倉庫出了問題,肯定令當局心痛; 三是實體經濟的唱衰影響中共政權財政收入及稅收。溫州等地的經濟一度在中國很發達,民營尤甚。目前雖不能肯定其已經落伍,但實體經濟的衰落已成不爭的事實。溫州人不會差錢,你從多年來的溫州「炒房團」、「炒煤團」聲揚全國就可以看得出來。問題在於,大量錢財包括成千上萬的高利貸資本,這些年很多進入房市、股市和博彩業,用於炒房、炒股,根據最一般最保守的估計比例也在80%以上。很顯然,既然炒房炒股如此暴利,如此簡便快捷,如此不勞而獲快速致富,誰還去搞什麼實體、經營什麼產業? 實體經濟沒有了,當局的稅收也就成了泡沫,當局豈能坐視? 可見,中共當局的用意非常明顯,是爲自己的,是救自己而非真救市。既然當局一心在此,當然我們就不可能幻想它對中小企業、民營經濟會有何大的幫助,伸出援手幫它脫困。所謂600億穩定金融資金,更是杯水車薪,相比於數千數萬億民間借貸規模,尚不及一個零頭。 商場上,借錢要還,盈虧自負,古今通理。溫州商人前腳跑了,很多攜鉅款,像是潛逃一般;中共當局後腳緊跟,又是出錢,又讓銀行給以關照,又給稅收優惠,又牽頭重組企業,忙個不亦樂乎。 中共當局不可能發善心,出義舉,這是中國人都應該想到的和有切身體驗的。即使它拿出比600億再多的錢,也不代表什麼,因爲所有這些都是納稅人的錢,老百姓的錢。錢取之於民沒用於百姓民生,而是替企業老闆堵窟窿擦屁股。 從老闆跑路我們聯想到近年來頻頻發生的官員自殺事件。湖北公安縣「試探性自殺」了11刀的紀委幹部,到最近「溺水身亡」的遼寧農信社主任,拋開自殺被自殺迷霧不談,精神壓力抑鬱到只有自殘才能解脫,實在是讓人唏噓不止。 老闆有錢跑路,官員有權自殺,中共治下的亂局可略見一斑。對於無權無錢的中國普通百姓,其悽苦慘淡的命運我們就不難想像了。這大概就是「盛世中國」特有的真實寫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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