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因受到中共當局的迫害,知名維權律師高智晟的妻子耿和,女兒格格及兒子天昱,逃離了家鄉來到了美國。看中國記者專訪了高智晟的女兒格格,她談及了她自己和家人在中國時遭受的身體及精神上的種種迫害,包括大批警力日夜監視一舉一動、學校參與迫害、一名男同學因爲借她手機從此消失……。 七名警察監控格格上學 學校參與迫害 格格回憶道:我在中國的時候,那時,我是一個十三、十四歲的小孩子,我受迫害的情況可能大家不是很了解,我爸爸是一條主線,然後連帶着我媽媽,因爲大家都是有良心的人,所以都不會想像到警察會欺負一個小姑娘,所以大家都很容易把我受迫害的事帶過了,因爲大家都覺得沒有人會就是昧着良心欺負一個小孩子。 我那時在北京和平街第一中學上學,那段時間大概有六、七個警察跟着我上學,我們坐着一輛商務車,然後前面有兩排,我坐在第三排,旁邊又是兩個警察,旁邊都是坐滿的,警察跟着我上學,我的前窗和後窗都是有玻璃的,四個人在我前窗,三個人在我後窗,這樣子監視我上學。 學校裏,我的老師也參與了迫害,我個子很高,我當時在班裏女生中算是個子最高的,可是我要坐在第一排,坐在班上最前面的最中間的一個座位,方便他們好監視我。 我們那個時候,學校大概有兩千多個學生,所以,我們有兩個教學樓,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平均是一個教學樓一千個學生。我們那個教學樓有三層樓,但是因爲我的關係,只有我們初二年級可以在那邊上課,其他的學生全部搬到另一所教學樓,兩個教學樓之間大概有一個操場這麼大,隔一個操場這麼遠,所以我們那個教學樓二樓和三樓是完全荒廢的,我們那個時候都知道,二樓三樓是有警戒線的,一上去呢,桌椅是非常亂的,一片狼藉,是完全荒廢的,只有一樓是供我們初中初二年級使用。 借我手機的男同學從此消失了 女廁所的房門被警察把鎖去掉,他們如果想推門進去是完全可以看見女生在上廁所,因爲隔間是沒有小門的。 因爲之前發生過一次我找我們班一個同學借個手機,我躲在廁所裏打電話,這個被發現以後,廁所整個大門沒有鎖,小門全部沒有。當時,在警察和老師的高壓下,班上同學不敢跟我說話。那個藉手機的同學,我就跟他說,我說我求你,你可不可以借我用一下手機,當時全班只有他一個人把手機借給我用,結果被老師發現了之後,這個男生再也沒有來上過學,這個男生從那一天開始到我初中畢業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還記得有一次,老師讓我從班裏出去說讓我幫她拿一個東西,幫老師取一個文件,取一個文件我就回來了,可是我提前回來了,我發現老師在給全班同學開一個會,這個會說的是什麼呢,這個會說的是,老師要全班同學明白這個厲害關係,我的家人是政治犯,大家跟我之間要保持一定距離,如果誰跟我說話,老師說誰是有可能進監獄的。老師說,你們看看,她身邊都是警察,跟她說話是要進監獄的,要大家全部小心。 老師還說:我們初二年級一共只有三個班,這番話不只是跟你們說,我還會跟另外兩個班說。我當時聽了心裏非常傷心,但是你沒有辦法,你還是要繼續上課。 我個人覺得這個老師沒有起碼的師德,沒有爲人師表,他沒有覺得,我要心疼你這個學生,我知道你不得已受迫害,我要保護你,我覺得他並沒有,我覺得他並不是一個很有良心的老師。 打電話給胡佳叔叔 遭男警當衆毆打 那個時候,我不斷的想盡辦法跟胡佳叔叔還有滕彪叔叔他們聯繫,有一次,那天是中午,吃飯時間,所以全校學生,都在操場上玩,大概有兩千多人。我就跟我的同學說,我說你幫我看一下他們,我要用公用電話給胡佳叔叔打一個電話。因爲這時警察都吃飯了。同學就給我看着,我正在給胡佳叔叔打,我同學跟我說,格格,把電話撂了,他們來了。但我那個時候剛給胡佳叔叔打通,這個機會我要把握住,於是我就抓緊時間,抓緊那幾秒鐘,給胡佳叔叔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之後一個男警察過來了端着一個水壺衝我就是一巴掌,全校都在看,當時我同學也都嚇跑了。他們打完我之後又當沒事人就走了。 結果當天放學的時候,我非常餓,我說我可不可以去學校旁邊買一個零食,他們跟我說不可以,我就問他們爲什麼不可以,他們就是一下把我推倒,推倒之後七八個警察上來拳打腳踢。就在學校門口,而且當時是放學時間,只要出去路過的同學都能看到我被他們拳打腳踢。 最後是把我像抹布一樣扔到他們車裏。我前排的一個警察故意把他們車上的保溫瓶,一個暖水瓶給碰倒,那個水就流了我一褲子,當時非常的燙,我的身上一些地方被打得青腫,痛,但是我心裏的痛更難受,他們沒有理由,當衆去打一個小姑娘,真的是沒有人性。 他們打我,一個有人性的人看到,都會覺得它是一個錯誤的事情,可是他們,卻可以當衆把這件事情做出來,就像野獸一樣,甚至比野獸也不如。 那時候我才十三四歲。這事我沒有跟我媽媽說,我不想讓她擔心。 家中住滿警察 洗澡要開着門 有一次我要洗澡,但是他們要開着門,因爲他們都住在我們家裏,需要看着我們,我就聽見他們在罵我媽媽,當時我在洗澡,我聽的不真切,聽他們在罵我媽媽,我當時覺得太屈辱了,我一下就爆發了,很大聲的尖叫了一聲,我就覺得這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呀? 我們家整個都是空的,能被他們搬走的東西全被他們搬走了,我們家那個時候住的房子很小,卻住滿了警察。我們家室內有8個,樓道里,我們三樓兩個,二樓兩個,一樓兩個,然後呢中間的那個隔斷也有兩個,樓道里面就有八個人,室內有8個警察,樓下蓋了一個小房子,也住滿了警察,再往前500米就是一個派出所,那就不說了,成百個警察,我當時覺得太屈辱了。 他們每天寫監視我們的日記,我們家吃飯了,我們家幹什麼都要寫日記,我就覺得他們太不把我們當人看了,我媽媽在那邊哭,他們在那邊罵我媽媽,我在這邊洗着澡,我是一個小姑娘,我必須把門開着讓他們看我洗澡,我覺得太受不了了,我那個時候小,但是我那個時候心裏堅信着我爸爸做的事情是對的,我就覺得我們家不能受到這樣的待遇,這樣的侮辱。 老師說弟弟創傷需看心理醫生 格格繼續回憶道:弟弟天昱比我小得多,受到的傷害在今天還存在。弟弟剛剛生出來的時候可活潑了,上幼兒園的時候也高高興興的。但我弟弟現在就是因爲警察不讓別的小朋友跟他玩,他一出門都有警察跟着,小朋友也不敢跟他玩。我弟弟現在很孤僻。 我弟弟的(美國)老師也寫信給我媽,說天昱這孩子心理有創傷,要看心理醫生。上上個星期還給我媽媽寫信,說這孩子啊,希望他能夠找一個心理醫生聊聊天,說這孩子不知道受了什麼心理創傷,非常脆弱。 未到美國之前,有一次我弟弟丟了,我媽媽急的發瘋,找的天都黑了,北京人又那麼多,而且中國是人販子最多的地方,我媽媽急的發瘋,那些警察還攔着我媽媽,總之,我覺得那些警察,我不知道他們是在一個什麼樣的體系內生活,但是我覺得他們良心是完全沒有的。 300手印事件令人鼓舞 河北泊頭市富鎮周官屯村300村民在今年2月份,按手印要求釋放被當地政法委抓捕的法輪功修煉者王曉東,在中共政法委強行迫害法輪功的背景下,這起事件反映了中共政策與民意的牴觸。事件震動世界,格格也談到了她對這件事的想法。 她說:從300村民按手印要求釋放法輪功修煉者王曉東,我覺得我爸爸做的事情說出了大家心底最想說的話,做出了大家心底最想要的東西,我覺得,他最開始做的時候,趨勢並不是很明朗,大家有懼怕政府之類的怕心。現在聽到這個我覺得……非常開心,就是說中國非常偏遠的小村莊的人民也開始追求心裏想要的自由了,這是非常好的事情,這也說明大法弟子這麼多年也是在做努力,一直在講真相,我覺得是有效果的,而且是有非常大的效果的,我感到非常開心,也很支持這些村民們的正義行動。 希望中國人能夠早日覺醒起來,能夠意識到這個真相,因爲大家心裏都可以算一筆賬,很清楚這筆賬,大家想想中國政府有多少人,中國軍隊有多少人,他們加起來有中國百姓多嗎?沒有,如果中國百姓全部站起來,怕什麼呢?我們沒有什麼好怕的,我們百姓是最堅強的了,我覺得這筆賬很清楚,只是大家意識到這個或者大家願意站出來是需要一個過程的。那我覺得我很高興大家已經慢慢意識到了,並且大家已經願意慢慢做一些事情,覺得人權啊自由啊,才是我們心裏追求的東 西,我覺得非常高興。 請釋放孩子們的父親 我覺得政府呢,我站在一個小孩子的角度,你們可以問問你們的良心,一個小孩子從兩三歲的時候,就沒有爸爸在身邊,一個小孩子從十幾歲的時候,在青春期在心裏有非常多的事情要跟爸爸去敘述,去詢問爸爸的意見,需要爸爸幫助的時候,我們什麼都沒有。 我的媽媽,一個女人,在她最好的年紀三十多歲走向四十多歲,她需要她的丈夫在她的身邊,需要她的丈夫去支持,需要她的丈夫跟她一起去生活,但她什麼都沒有。 我想問一問這些政府官員,如果你們的孩子,如果你們的愛人是這樣,你們心裏會怎麼想,我覺得你們可以對別人沒有良心,你們就問一問你們的家人,我就希望你們能做一些好事情,中國有這麼多被關押的人,你們應該讓他們說說話,這沒有什麼的,如果不讓他們說話,就讓他們跟家裏的人團圓吧,這真的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要求,只是讓他和家人在一起,這是非常合人性的。 我有些話很想對媒體啊,還有對關注我爸爸的人講。我們最近最新的案件就是陳光誠叔叔到美國,大家都知道,我當時很開心,媒體也非常多的報導,我希望大家能把這件事情作爲一個人獲得自由的案例。 陳光誠獲得自由是因爲美國政府的推進和各種媒體的大量報導,我希望大家把這個作爲一個人獲得自由的案例,我們可不可以把這個當做一個範例,去解救更多的人,一步一步的達到我們的目標,我希望這些媒體能繼續關注這些還在被中共關押的人,我也希望大家能夠持續關注我爸爸,我知道新聞是有時效性的,可能關注關注,大家就淡了,但是我作爲一個女兒,我非常非常急切的希望能夠見到我爸爸,有一天我全家能夠團圓,真的希望大家能夠盡力的爲中國的民主奮鬥,去把這些能爲中國民主說話的、能爲這些百姓做主的、把這些好人全部給救出來。 注:中國知名律師高智晟,曾代理各種維權案件,其中包括爲法輪功學員辯護,並公開向中共呼籲停止迫害法輪功。但高智晟也因此遭到當局迫害,目前仍被關在監獄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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