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江泽民在今年七一讲话中破天荒地首次提出应该允许私人资本家加入共产党以后,引起中共党内的强烈反弹。反对者认为党章也明明规定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如果资本家也能入党就改变了党的性质,以被称为“左王”的邓力群为首发表的“万言书”甚至说:有人认为中共内部出了戈尔巴乔夫,出卖中共;有人认为中共内部出了李登辉,分裂中共。对此,江泽民一方面向左派刊物开刀,下令通知《中流》、《真理的追求》暂时停刊,为了对付自由派,江泽民过去一向对这些左派刊物刻意加以保护,这次却变了脸,可见这次斗争的严重性和尖锐性。与此间时他又效邓小平之故智挂出免战牌,在最近召开的北戴河会议上的一次讲话中宣称:中央反对搞争论,反对开展大辩论,反对把精力耗在理论争论上;另一方面由其智囊在沪宁编辑《马、恩、列关于发展马克思主义的论述摘编》,授意《人民日报》于八月十二日发表,其目的显然是拿出老祖宗的言词做为自己的挡箭牌和护身符。根据共产的家法和理论斗争的惯例,凡是某个领导人在理论上有所创新时,反对者总是说他修正和篡改了马列主义,给他扣上修正主义者的帽子;拥护者则说他继承和发展了马列主义,尊之为“大师”或“理论权威”,将具体位摆在马列主义理论殿堂供起来,江泽民朝思暮想,孜孜以求不正是要在毛、邓之旁立上他的牌位吗? 然而,如果叫起真来,究竟是继承和发展了马列还是修正和篡改了马列,毕竟还是有一定客观标准的,即修改的马列是基本原理还是个别论断,后者是可以根据情况的变化和现时的需要加以修正的,而前者则是不容篡改的。例如公有制才是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改为私有制,其社会性质就根本改变了,共产党既然讲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如资本家也能加入,那么党的性质是根本改变了。古人说薰蒸不同器,美国一位中国通艾德华·费里德曼最近指出:如果是按照江泽民所说,共产党就不是真正的共产党了。《纽约时报》一位也姓费里德曼的评论员则将吸收资本家入党比喻为“素食馆卖牛排”,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在共产党那里,从来都是理论斗争服从于权力斗争的。一向是“成者在侯败者贼”,谁有权谁说了算,真理也必须在权力面前低头,由于掌权者垄断了一切舆论工具,有权给异议者的嘴巴贴上封条。想当年邓力群和胡乔木在党内掌握意识形态大权时动辄以“党员在政治上必须与中央保持一致”的党内纪律做为整人大棒,将党内自由派人士一个个整得出走逃亡,这一次却轮到江泽民给邓力群来个“请君入瓮”了。当然,笔者从来不赞同邓力群们的观点,而且认为江泽民做得还不够,共产党早就应该改名人民党了。而工人不但应有组织独立工会的权利,还应该有成立工党或社会民主党的权利。中共索兴改名人民党,岂不更名实相符?至少邓力群们应有发表不同观点的权利,这里用得著法国启蒙思想家伏尔泰的那句名言:”我不赞成你的观点,但我愿意誓死捍卫你有发表自己观点的权利。” 江泽民在中共党内理论斗争中实际上处于被动的不利地位,目前只好诉诸极权,道理讲不过对方只有封住人家的嘴巴。他之所以出此下策就在于他承袭了邓小平“挂羊头卖狗肉”的手法即:挂社会主义的招牌,行资本主义之实;说的是社会主义,做的是资本主义。大陆的经济制度中邓小平实行改革开放以后,明明已经逐渐返回到新民主主义时期,却被说成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江泽民在七一讲话中进一步说明:“我国现在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也就是整个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很长历史过程中的初始阶段。”至于做为社会主义高级阶段的共产主义,据江泽民说,乃是“一个非常漫长的历史过程”。既然实现共产主义将是如此遥远的、几代人以后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死死抱住共产党这个名称不放呢? 关于允许资本家入党一事,江泽民也不是理直气壮、单刀直入,而是拐弯抹角,小心翼翼地提出来的,他一方面仍坚持说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一方面说“来自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军人、干部的党员是党的队伍最基本的组成部份和骨干力量,同时也应该把承认党的纲领和章程,自觉为党的路线和纲领而奋斗。”经过长期考验,不错,中共过去在民主革命和建国以后也曾大量吸收过地主阶级和资产阶级出身的党员,但前提是他们必须背叛自己的阶级,放弃全部财富,无条件地献身共产主义事业,如大革命时期入党的彭湃,家为大地主,而将全部土地分给农民后才加入中共,才成为一个领导人的。然而现在江泽民却允许私营企业者入党的情况不同,他们是带著自己的资本和财产进入党内,入党以后仍然保持著资本家身份,成为共产党内的资本家党员,中共吸收这些人到党内,还能称自己是工人阶级先锋队,岂非滑天下之大稽吗? 最近,据新华社八月八日报导,为配合中共全党深入学习,宣传和贯彻江泽民“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辑的《论“三个代表”》一书近日已经出版,该书收入江泽民从二零零零年二月二十五日在广东省考察工作时首次提出“三个代表”以来论述他这一思想的文稿才二篇,但他今年七月一日的讲话被吹捧为“在新世纪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全面推进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的伟大纲领文献”,收入本书做为最后一篇殿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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