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我生長在中國內地,記得小的時候我們很窮,能吃上幾顆硬硬的果糖,就算是一個孩子能得到的最大賞賜了。不過那時大家都過著差不多的窮日子,所以彼此之間到也挺和睦的。後來國家開始走開放的路,慢慢地才聽說有個叫香港的地方,有一回姨父到廣東去出差,回來眉飛色舞地跟我們講見聞,說香港如何的發達、繁榮,香港人如何的自由、民主,這些話題足足講了好幾個月。很多名詞對當時的我來說都是聞所未聞的,所以對香港到底怎麼好形不成概念,但姨夫給姨媽帶回的幾件港味十足的衣裙,到是讓家裏家外的人都羨慕了好些日子,所以那時香港二字對我來說就是有許多漂亮衣服的地方。 懂事後有關香港的報道看得就多了,朋友中有親戚在香港的,說起香港來都是滿臉的自豪,那時去香港就要辦出國手續,對普通老百姓來說,那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事情。八九年前後,國內流行了一陣子衛星接受器,很多象我們這樣住在邊遠省市的人,才有機會看到香港的電視節目,那些節目對大家心靈上的衝擊是非常大的,透過那一個個新奇無比的畫面,第一次隱隱約約地對世界是什麼,自由是什麼有了一點感性認識。 好景不長,八九風波後所有的衛星接受器都給拆了,有不少單位投資很多錢爲職工剛接好的,也都立刻二話不說全拆了,私人自己裝的就更別提了,沒有一個人敢問這些經濟損失該找誰來承擔。當時還很年輕幼稚的我對此就是想不明白,香港同胞能看的東西,我們爲什麼就不能看?自己家花上萬元安裝的設備爲什麼立刻得當廢鐵扔掉?爲什麼沒有一個人敢於悄悄地違抗這種毫無道理的命令等等等等。其實當時最感遺憾的,還是再也看不到一天二十四小時的MTV演唱了,對於自身爲什麼不能象香港同胞一樣,享有作爲一個人的,了解這個世界的、最基本的權力這樣的問題,倒是連思考一下的意識都沒有。只是大家對政府這種不可理喻地霸道行爲噤若寒蟬的反應,使我深深地明白了什麼叫作強權。 既然我們不被允許擁有有經濟頭腦之外的任何思維,那麼從此我們看到的有關香港的一切報道就都是有關經濟的,象香港民衆每年悼念「六四」死難學生這樣的事,只有到我九七年在香港親眼目睹之後,才在震驚中不得不去想這樣一個問題,難道香港人並不僅僅只是爲錢活著嗎?當我想在寫著「悼念六四死難者」的橫幅前留張影,只是爲了讓家裏的親友相信這不是我的杜撰時,丈夫左顧右盼地問我會不會帶來麻煩,我自己故作鎮定卻也壓不住心底湧起的恐懼,我們以最快的動作拍了一張轉頭就走,那感覺就象逃離作案現場的罪犯。相信我的香港同胞是無法理解我的感受的,甚至會感到這太可笑了,但那卻是我千真萬確的心理歷程。 從那時我才清醒的意識到,有幸生活在一個能夠自由地認識自己和世界,能夠自由地思考判斷,能夠平等的參與選擇和決定自己未來的一切的人,實在是幸福的人,我一直羨慕香港同胞,同是中國人,你們是何等的幸運啊! 然而,近來在香港發生的,對十六名和平請願的法輪功學員的一場政治審判,卻使我對香港的命運感到深深的憂慮。在一個獨裁專制的國家裏,我早已習慣於這樣的武力,這樣的強權,這樣不公正的司法迫害,但當這件事發生在令無數大陸同胞嚮往的香港時,我不能再沉默不語。 其實,從香港迴歸的那一刻起,香港就在民主和獨裁的交戰中生存,不過如果認爲戰爭一定是血影刀光的那就錯了,這場無聲的戰爭持續了五年,每一個熟悉獨裁者的人都會明白,專制者麻痹控制人的工具就是輿論和利益誘惑,當你身邊的一切經年累月的在跟你講致富、投資、紅利、享受時,時間長了,民主、自由、人權就會成爲閒談中的消遣話題,而這就是獨裁者所要的,當你有一天醒來,發現你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了的時候,一切已經太晚了,最後你會發現就連你口袋裏的錢也是獨裁者隨時可以掠奪的。從打土豪分田地到公私合營,從三反五反到今天的富豪納稅,每一箇中國的老人都會告訴你一句話「共產黨講秋後算帳」。 幾年來,眼看著香港的「一國兩制」在中央政府的鼻息中顫顫發抖,「香港的良心」也被迫辭職,站在香港這塊土地上,能一直頑強不屈的堅守著自己爲人的尊嚴和基本說話權力的人,最顯眼的恐怕就是那羣修煉法輪功的民衆,而他們所遭受的一切,也能使人們清醒地看到,專制是怎樣一步步地吞滅這快自由之洲的。 關於這場政治審判的荒謬,我真是覺得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當然它也不過是五十多年來這個專制的獨裁政府數不清的陷害鬧劇中的一個,沒什麼創新,卻只是在向世界表明,殘暴的流氓行徑仍然可以肆虐人間。 自古以來,能夠在強權和誘惑中堅守真理、正義和良知的人被稱爲英雄,法輪功三年來憑著對「真、善、忍」的信念和平抗暴的行爲感天動地,感動了全球各民族,在世界上所有的善良人都在支持聲援他們的今天,香港的同胞怎能錯過這爲自己的守住一遍自由空間的機緣?不管你是誰,是港府要員還是富賈名流,是大權在握還是無名大衆,你們都是香港同胞,守住自由、民主、公正的香港,才能守住你們的繁榮和驕傲,否定今天強加在法輪功修煉者身上的強權,就是對日益滲透的獨裁專制說不,就是守住了天下華人對自由、民主的希望,千萬千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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