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董建华不遗余力推动“23”立法,激起港人愤怒;作为国际都市的行政首脑,在国际舞台上也脸面尽失。在紫禁城内,他也面临踩错船的尴尬,实乃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这一切都是董先生自己错误选择所致。董先生在有条件“合法”尊重民意的情形下,非要“霸王硬上弓”,试图将自由的香港挂上那辆窒灵、弑命的专制列车,结果给自己的政治生涯带来耻辱。 董建华没有理解专制政治的运作模式。中共专制的运作模式是什么?概括地讲是模糊:某个领导人给一个“模糊的说法”,执行的人(部门)自己去“揣摩”。中共虽有党员数千万,中委数百,但在具体问题上,要找“中共”究竟在哪里可不那么容易。董显然把中共某些人物如江泽民或钱其琛“要立法或尽快立法”的说法当成“圣旨”了。董应该知道的是,即便在京城内,也没有人再把江的意见当成“圣旨”。以牺牲民众的利益来揣摩、迎合某个“影子人物”的狭隘见解,是缺乏良知的政治解读。这样的个人判断与选择正是专制之所以成为专制制度的原因,也是其香火延续之动力。而田北俊的“揣摩”却是明智的,并利用政治程序协助港人挫败董匆忙立法的企图。我对田的做法表示敬意。 中共专制模式的另一个特征是“权益应付”。权益决策必然导致“一国两制”这样自相矛盾的说法,无法产生相对恒定的政策(坚持党的领导是唯一例外)。“一国两制”根本经不起推敲。宪法一方面称“制度”是立国之本,而“一国两制”显然表明“国”与“制度”无关。“一国两制”和其延伸出来的“港人治港”虽然帮助中共体面回收并隔离香港,但也限制中共某些人在香港事物上采取它习惯的简单粗暴做法。 董建华和港府完全有现实条件利用中共的“权益”政策,从政治上保护香港不被破朽的专制列车拖垮。因为中共目前还顾不上公然违背“一国两制”,从“程序上”由人大立法来为“23”设定立法期限和内容。能够听到的就是党内个别有特别顾虑的人(如江对“法轮功”的莫名担忧)私下暗示鼓动,但这不是中共的政策。遗憾的是,或出于恐惧,或出于其它个人利益考量,董主动把自己套上专制的绳索,弃香港的民意、前途于不顾,短视推动“23”立法,实乃做人之失败。董今天之内外交困完全是其个人错误选择导致的。 钱其琛去年在美波士顿接受采访时说,若心中无鬼,为何怕“23”立法?董自己日前在回答记者提问时重复钱的说法:对不想推翻政府的人,“23”条有什么可怕呢?钱的强词夺理不值一驳。这是典型的“北京腔”,离开中宣部大楼和“人民日报”编辑部,它一文不值。因为一心为民服务的政府有什么理由担心民众要推翻它?但面对受自由熏陶的香港民众,在自由社会长大并受教育的董,如此鹦鹉学舌,令人脸红。董在英国受教育,在美国工作过十年;他还曾在美多个机构和大学兼职,包括美国华盛顿国际策略研究中心和斯坦福大学等,对自由社会的民情和游戏规则应十分熟悉。但令人瞠目的是,他不仅指责港人反对“23”立法是受“误导”,在美国会以426比1通过议案谴责港府就“23”匆忙立法后,董又说美国会议员也受到“误导”。董是在提醒有独立判断的香港民众和美议员“揪背后黑手”吗?还是在董看来天下人都是傻子?董从“人民日报”社论里找词汇,面对自由社会这样讲,显然有些神智不清。 董先生这样的人在任何时候都会层出不穷。我们也无法预知这类人的“个人”选择,我们甚至也毋须花费心思去揣度其动机。因为,神智不清也好,利益驱动也罢,并非关键。关键是我们自己作为“个体”决不能再给这种人机会将其个人的“权益选择”变成公众的长期灾难。在大陆这还需要时间去实现,但今天的香港完全有机会阻止个人的“恶”变成大众的“灾”。港人“七一”50万人走上街头表达意志及后继的和平抗议,已经表明港人不准备让董建华走得太远。 我愿意提醒港人的是,中共在对待香港民众反对“23”立法这样的事件上并没有也不可能有现成的“既定政策”。香港各阶层采取和平、理性的手段创造并依借政治程序来无限期搁置甚至废弃“23”立法不仅是实现目标之必须,也是教育中共相关官员理性行事的有效途径。保护自身利益是本份,教育港府是责任。 相比董特首,田北俊先生开了好头。指摘他政治上“不成熟”的人是中国数千年“极为成熟”的宦官传统的传人,浑身散发腐朽霉气,应该为自己的僵硬奴骨感到惭愧;指摘他“未会意”的人看似精明,实是被政治恐惧吓破胆的人,身不由己捡拾红墙根下的残砖碎瓦为护身符。田先生面对民意主动“政治”上选择不去“会意”个别人的“恶意”,反而让这些批评者显得既缺智能又乏良知。 董建华僵化“会意”给自己带来麻烦,给港人的自由带来威胁,也在焦头烂额的中共内部产生不快。面对数百万港人的期待,出生上海的董特首,一门心思和江泽民攀老乡,与专制攀亲戚,虽让人难堪,但也回头是岸。 (7/24/2003 3:47) 原载《新世纪》有删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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