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 - 正體 - 手机版 - 电子报

人民报 
首页 要闻 内幕 时事 幽默 国际 奇闻 灾祸 万象 生活 文化 专题 寰宇 维权 视频 杂谈
 
 
 
 
 
 

走线美国青年:我的母亲像铁链女 我是底层多余人(视频)
 
【人民报消息】三十出头的周雨,他的母亲经历了与铁链女相似的苦难,而他自己是中共一胎暴政下的“多余的人”,尝遍了中国底层贫民的种种痛苦,最终决定逃离中国。他与女朋友走线穿越巴拿马雨林,艰辛的闯过一个个难关,终于来到美国。他说:我每天早上站在我住的小区,看着蓝天白云,感受着清新的空气,“有一种重生的感觉,我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帝给我的恩赐……阳光洒在肩头,彷若自由人。很美好,这一路受的苦都值得。” 大家好,欢迎收看周五(7月14日)的《新闻大家谈》,我是扶摇(主持人)。 今日焦点:一胎暴政下,他成“多余的人”;母亲经历似铁链女,童年阴影抹不开;青春期重大医疗事故,昏厥在手术台;走进温州工厂,感受悲伤的底层之恶;三年疫情封控,一场抑郁噩梦;终于逃离中国,抵美逐梦。 有这样一个青年:他在中共“计划生育”暴政下出生;在母亲被贩卖到村里、长期遭暴力殴打的阴影下成长;少年时期,又因医疗事故险些丧命,后来中断学业,从农村走上工厂流水线,遍尝中国底层的心酸。 在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他做出一个重大决定:离开共产中国,走线去美国实现人生价值。现在,他已经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他就是我们本期故事的主人公——周雨,我们请他来分享人生故事。首先啊,周雨说自己从小就讨厌共产党,这是为什么呢?
讨厌中共:计划生育让我成“多余”的人 周雨:大家好,我叫周雨,今年32岁,我来自中国安徽。 我之所以从小就讨厌共产党,它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它不是对整个制度的思考,因为那时候很小,不懂什么是制度。这种本能的反应就是因为我的出生以及成长的90年代,中国政府正在实行非常严酷的计划生育制度。因为我是家里出生的第二个孩子,所以我们家也被这种制度迫害。 每当村干部堵在我们家门口,催收计划生育罚款的时候,我就觉得这群人非常讨厌,而且给我的童年蒙上了一层阴影。我就觉得,是不是我不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如果我不出生,我的父母面对他们也就不会这么难堪?所以我那个时候就非常反感他们,也讨厌自己。 因为这个政策,让我的童年就觉得我是多余的,我觉得我是一个负担、是一个累赘,所以我从小就很内向,也很胆小。我记得我小时候,我们家有一头驴,这头驴子给我们家干了很多农活,但是后来也是因为交不起计划生育的罚款,被村干部给拖走了、给拉走了。 我有一个小学同桌,她是个女生,她也是计划生育的受害者,她家的房子都被扒了,所以她父母给她起了一个小名,就叫“扒屋”,就是扒房子的意思。 我有一个发小,他的名字就跟计划生育有关。因为他上面有两个姐姐,不允许他们家再生了,他妈妈生他的时候是躲在一片芦苇地里面生的。生下来之后,给他取的名字就叫周非要,就是我非要这个孩子,所以叫周非要。这个名字就充满了时代的烙印,我觉得这个很有意思。 卖到村里的妇女很多:这是一种集体的恶 扶摇:除了“计划生育”留下的阴影,周雨的童年,还目睹了母亲的不幸遭遇。 周雨:我们村不仅有……像我妈妈是从云南被买卖过来的,我们村还有很多从四川、从其它地方,贵州买卖过来的妇女。我们族里面差不多有十来个妇女,我都喊他们婶婶、大娘什么的。她们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从偏远地区被买卖过来。 当然原因我不知道,她们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我妈当时是,说起来很荒诞你知道吗,我妈是我舅舅亲手卖过来的,卖给我父亲的。然后我族里面有一个婶婶,她跟我妈是邻村,在云南那边相邻的一个村子里面,她也是我舅舅卖过来的。相当于是我们村里有三四个妇女,都是我舅舅卖过来的。听起来很荒诞是不是? 因为在那个年代,我在2017年、18年两年,我过年的时候春节去舅舅家,就是云南,那是我第一次去云南,我去那里过节。我就发现那边的交通很不方便,真的是住在大山窝里。在八九十年代的话,那些年轻的女孩她们也渴望走出大山。然后就是一种……再加上有一些中原地区的人,比如说河南、安徽跑过去,有时候买个媳妇,她们就稀里糊涂的。一方面对外面世界的渴望,一方面是信息的滞后,她们也不知道,中原地带同样贫穷、同样地愚昧,她们根本没有想象到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所以就稀里糊涂地过来了。 我觉得这是一种集体的恶,(政府)不会管的。因为就是村长他的家族里面也会有这种,比如说他族里面他的兄弟,他也会有这种买卖妇女的需求,因为他娶不到媳妇。这是一种非常愚昧,非常邪恶的一种,就是集体的恶吧。而且它到现在还在延续,当然现在少很多了。 这些妇女她们来到这边的话,因为她们自己也没有想像到是要经历怎样的一种生活,基本上就是要经历几年的殴打,你懂我的意思吗?就是殴打。就是比如说,我花钱把你买来了,你就是我的物品,我首先要用暴力的手段将你驯服。所以刚买过来几年,她们就会经历很多殴打,一直打到你不敢走为止。 因为她们来了之后,有很多妇女她们发现,这边的生活和她们想像的完全不一样,她们就想着离开。但是在农村,在九十年代,交通很落后,通讯很落后,她们根本出不去。如果她们想走,就会被邻居举报,甚至帮忙抓住她。 她们连赶集的时候,都要家人陪同、丈夫陪同,生怕她们跑掉,直到她们生下孩子。所以就是,给我的童年留下了非常不好的观感。就是一种……类似于我花钱的,你就是我的私人物品,他没有对人、对女人的这种基本尊重。像我们村那些买来的妇女,基本上都会经历长达十年、数十年的殴打,包括我的母亲也是这样。 我的母亲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她的心中积攒了很多仇恨,我有时候会劝她放下,因为人生短暂,我不想让她带着仇恨过完一辈子。我就是经常去耐心地开导她。但是说真的,我这种安慰、这种劝阻,收效甚微,因为长达数十年的这种……就是类似于软禁的状态,就是长期的殴打,言语的辱骂,我这种安慰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仇恨已经在她心里面埋下了种子,并且发芽、开花。所以这是她们一生悲惨的烙印很难去抹掉。 我的老家就是跟徐州交界,四十公里左右,铁链女就是徐州那边的,江苏徐州,很近。我看到铁链女事件之后,就是让我回忆起乡村里那些被拐卖了的妇女。随着“改革开放”深入到偏远农村,我村里很多人都出去打工,因为在村里种地已经无法维持正常的生活了。很多人出去打工,包括那些被拐来的妇女,包括我妈,她们都出去打工。 那些妇女出去打工之后很少有回来,基本上都走了,要不就是回到自己家乡,要不就是打工在工厂里面,或者在别的城市,重新找人改嫁,或者和别的……重新找一个对她好的,去选择另外一种生活,她就不再回村里了,很多。 险因医疗事故送命 医院:你们告不赢 扶摇:周雨母亲终于离开令她伤心的村子。而周雨也在高一那年,去工厂找母亲一起打工。他为什么选择辍学呢? 周雨:也是家庭的变故吧。那时候父亲他中风,我那年也生了一场大病,然后整个家庭就……因为你知道在中国生病,尤其是生大病、重病,算是一种很大的灾难,对于家庭来说,因为医疗没有保障嘛。我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其实就是肠道阻塞,因为吃东西不消化,算是医疗事故吧,我觉得。 我一开始是,我妈妈带我去我们镇上的医院,我的婶婶就在镇上的医院做那个手术助理。去那个医院检查,那个医院给我诊断就是误诊,我是肠道阻塞,他说我是阑尾炎,其实我是肠道阻塞,然后他就手术,安排手术把我的阑尾给摘了,把阑尾给割了。割完阑尾之后第三天,因为阻塞它还是疼,特别疼,因为我就无法正常排泄,我的肚子就胀,就很痛。 然后第三天的时候,重新给我复查,说是肠道阻塞。这次是查对了,又给我安排手术,三天做了两场手术。我那时候才十几岁,十四岁左右,那时候很小。然后安排手术,三天两次手术。当时做完手术就舒服很多,然后在床上躺两天又复发了,因为没有取干净,就是那个阻塞物它没有取干净,又造成新的阻塞,这就是医疗事故。 然后就不能再进行手术了,因为频繁的手术……我那时候很小,十三四岁,无法经受这样频繁的手术,就采用保守治疗的方法,就在我身上,还有鼻孔里插那个排胃液、排一些液体的管子。然后可能让我胀气会舒服一些,排气之类的。就这样保守治疗,还是没有任何起色。我的身体一直在消瘦,因为不能吃东西,因为肠道堵塞,吃任何东西都会堵塞。 我每天就是靠着输液来维持生命。一直到第三个月,第三个月的时候无法再坚持了。然后我妈带着我去徐州市里面一个医院,一个很大的医院,进行第三次手术。 我那个手术的过程还是很惊险的。那时候我的体重很瘦很瘦,可能只有四十多斤。我第三次手术完,称重的时候只有48斤,我那时候是十三岁还是十四岁,只有48斤,非常可怕。 我在手术台上输了很多血,最可怕的就是手术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因为我身体频繁地使用麻醉剂,它产生了排斥效果。在手术还没有结束的时候,麻醉失效了,我就躺在手术台上,我在清醒的状态下,医生为我做手术。就那种疼痛啊,我就是躺在那里,因为我手脚是被绑起来的,我动不了,我也没有力气动,我失了很多血。 在那种状态下,就好像躺在地狱里,因为他们在清理我的肠道,那种剧痛,就是我喊也喊不出来,没有力气。最后我就疼得昏过去了,几乎是昏死过去了。手术勉强结束之后,我被推出手术室,我当时是昏迷的状态。然后我的婶婶告诉我,所有人看到我都非常害怕,害怕我会死掉。 这个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妈妈想在我手术结束后,去起诉那家医院给我误诊,就是我们镇上那个医院。但是镇上的医院通过我的婶婶,因为我的婶婶在那上班,通过我的婶婶、以及村里的干部,向我们家传话,向我妈传话,说你们不要想着告这家医院,你们告不赢了。 那个时候我们家已经摇摇欲坠,我生了这场病,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还欠了很多钱。我父亲中风,他也没办法出去工作,整个家庭都散了。我哥哥还在读高中,也需要学费去念书。所以我妈妈就选择放弃了,因为也知道确实告不赢他们。那个医院而且还是公立医院。然后我妈妈就选择南下,去温州打工。 我在家里养病,休学养病养了一年,然后又继续读书。读到高一的时候,我就也选择去温州打工。因为那时候家庭这种变故让我变得很叛逆。我就觉得人生没有盼望,在那种封闭的农村,落后的这种学校,人没有盼望。于是我就去了温州,去找我妈妈,我进了工厂。 到“另一个底层” 体会农民工乱象与心酸 扶摇:在工厂,周雨亲眼目睹了另一种底层群体的困苦。 周雨:(我那时候)很多想法,因为我本身就是出生在中国农村的最底层。然后我去了浙江温州,就是一个很大的工业城市。我去了另外一个底层,就是从农民底层进入工人的底层,在工厂里面做工。 温州是中国的鞋都,他们生产很多皮鞋、各种鞋子。我就在皮鞋厂里面上班,就是在流水线上做皮鞋。我就看到另外一种景象,也是一种没有盼望、没有指望的生活状态。你看那些工人的状态,看他们的表情,就是麻木、不知所终。 很多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那时候17岁、16岁就去了温州。因为他们就是一种……因为是最底层,他们脸上那种苦闷、那种无助,甚至底层人那种恶,都写在脸上,很明显。我为什么说底层人的恶呢?确实是这样的,因为在温州我就经历过抢劫。抢我的人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他们都是附近工厂的你知道吗? 附近工厂的那些工人,他们一旦失业了或者是闲着无聊,他们就会出去抢劫。我们工厂里面,包括我在厂里住的宿舍,我那些工友他们也“邀请”我出去抢劫。对,你没有听错,就是邀请我出去抢劫,就是在工厂里面每个月有一天休息时间、放假,每个月1号放假,基本上工厂都是这样。 他们的生活状态很糟糕,放假的时候,不是去网吧通宵就是去赌博,要不就去嫖娼,要不就出去做一些坏事。我们宿舍里的那几个人就邀请我出去抢劫,就说你只要去壮个声势,多一个人就行了,你不用动手。 我觉得我要离开这个群体,因为这个群体是中国最悲惨的群体,他没有任何权益。如果你在城市生活,你在城市经营一份生意,那个时候中国经济还在增长,在那个状态下,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你有自己的一份谋生手段,你都要比在沿海城市打工生活要舒服很多。哪怕你在镇上的集市上摆个摊子,你都要比那里的生活状态好很多。 所以我在那里,在温州、在江苏苏州那些工业城市辗转漂泊了几年,我觉得我一定要离开那个生活的圈子。我不歧视他们,我觉得那是一种很悲惨的生活状态。你知道我在工厂宿舍里住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读书,只有我一个人读书,还在坚持读书,因为我从小爱读书。 后来我还去过一些其它城市,再后来大概是到了2010年,我就回到温州待了半年,然后我就回到我们老家县城,离开那个生活圈子了,农民工的圈子。 那个时候我朋友经营着一些网站,就是一些什么类似于阅读网站,比如说古诗词之类的。我就帮他做编辑,每天帮他采集数据呀,都是很简单的活。那个时候我在县城也买了一个房子,就是我自己2010年、2009年在温州打工,攒了几万块钱,然后父母再给一些,我妈妈再给我一些,我就在县城付了首付,买了一个房子。因为那时候房价很便宜,首付是8万多,我记得。 然后就在县城待下来了,帮朋友做网站。但后来也没有维持太久,我就去了合肥,安徽的省会合肥,去做销售。就这样辗转混了几年之后,2015年、16年,我去了北京,在北京的话,因为这几年我一直在写小说,在北京我就应聘公司的文案这个职业,因为我觉得我是有这个才华的。在北京半年,经历了两家公司,就做文案,两家公司我都是做文案,一个是房地产,一个是卖床上用品的。这两家公司做文案,前后半年我又离开了北京,我就去了南京。 在南京我就开始做自媒体写作,因为那时候“今日头条”崛起,自媒体时代来临。我就开始在各个平台上,比如说百度、百家号、今日头条、头条号,阿里的大鱼号,就各个平台上面入驻,写一些文章来赚钱。 我觉得那个时候,因为那些自媒体、那些平台处于一种爆发的状态,一种所谓的红利期,我觉得我赶上了。我那时候写自媒体收入还行,比上班要舒服很多,要赚得多,所以我也不想去上班。我觉得自由自在也挺好,我可以更合理地安排自己的时间。 然后我在写自媒体的时候,我有更多的时间去看电影,去听音乐,去旅行,挺好的。我这个工作大概做到2019年。如果我上班的话,我就没有时间出去旅行。我2018年去了日本旅游,2019年去澳洲旅游,这是自由职业给我带来的便利。2019年年底,那个时候是11月份去澳洲旅游,回来之后不到一个月,疫情就爆发了。 三年疫情封控:经历一场噩梦 扶摇:周雨比较理想的生活状态刚刚开始,疫情就来了。疫情三年中,中共实施极端封控政策,在中国制造了无数人道惨案。在这期间,周雨经历了什么呢? 周雨:我觉得疫情三年封控,这三年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对每个中国人来说都是这样,可能有些人意识不到。 首先它对经济的伤害是毋庸置疑的,它不是那三年就能结束的。疫情封控、“动态清零”,它对经济的影响是非常深远的,现在还没有结束。 当然就我个人而言,那三年是非常非常抑郁的。我算是比较运气好的,因为我只经历两次封控,第一次就是疫情爆发的时候,我被封在家里三个月,每个星期一家只允许一个人出去买一次菜。 那三个月的话,我基本上就是在看电影中度过,一天能看两到三部电影,每天就躺在那里无所事事,也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就是在思考这个国家的走向,然后思考自己未来的命运。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这场疫情可能会导致我很久没有办法出国。我是2018年第一次出国,2019年第二次出国,2020年疫情爆发。我本来打算是每年出去旅行一次,但是随着疫情爆发之后,我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再后来就是疫情的防控变得更加可怕,到处需要做核酸,去任何地方都要出示健康码,甚至强迫打疫苗。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抑郁了。 我没有去查,我觉得那时候真的是轻度抑郁。因为我走在街上,有时候汽车从我跟前驶过,我都想钻到车轮底下算了,就是那种状态,很痛苦,每天都很痛苦。还有社区的人敲我的门,让我去打疫苗,我是拒绝的。 但是如果不打疫苗的话,我就没有办法进出小区,就躲着他们。有时候他们敲门我也不开,我就假装屋里没有人。反正这三年就在这种压抑的状态下。当然我没有度过完整三年,我是2022年9月份离开中国的。 扶摇:2022年12月,周雨在走线途中遇到一位经历上海封城的山东小伙子,也了解到他当时的遭遇。 周雨:我们是在巴拿马走出雨林,巴拿马第二个难民营出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坐车,坐大巴车去戴维城,去戴维城的路上,他坐在我的旁边。他的手机一直是没有电的状态。大巴车带我们开了很远,我们手机才有信号,他当时用我的充电宝充电。 他的手机开机之后,他就马上跟家里人联系,告诉家里人他平安了,他已经走出雨林了。但他父母就骂他,就说你乱跑,你为什么要出国?就巴拉巴拉巴拉,一边是担心一边是不满意他出国。他就在电话里跟父母争吵,然后他跟我说,他经历了上海封控。 两三个月时间,他就是靠几袋压缩饼干、还有自来水度过这几个月封控。他给社区打电话,没有人管他,他从网上、从电话里找了很多求救的渠道,但是都没有人管他。每天就吃一点点压缩饼干,也不敢多吃,因为他不知道疫情封控会封到什么时候。他不敢吃太多,他每天就吃一点,然后喝自来水,没有水喝,只能喝自来水。 他那个时候也瘦了二三十斤吧,瘦得只有九十多斤,本来也不胖的小伙子。他跟我说这些的时候,他告诉我,他选择走线这条路,就是哪怕死在雨林里、死在路上,他也不会回中国。 他和父母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反问父母,你知道习近平的女儿在哪儿吗?你知道他的亲戚都在哪些国家吗?当然这种争吵是没有意义的,后来他挂了电话我告诉他,我说你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安慰你的父母,告诉他们你平安了,让他们别担心,你跟他说这些没用。 因为那一代人是长期被共产党各种蹂躏、各种残酷政策的蹂躏、各种洗脑走过来的,不是你在电话里争吵三言两语就能说通的,就能把他们说明白的。我说你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慰他们,如果你想说通他们,需要你长期坚持不懈地、有耐心地和他们沟通。他当时就因为父母的不理解,然后再从雨林出来的这种艰辛,当时在车上他都想哭。 习近平修宪后 周雨决意离开中国 扶摇:没经历过差点被中共活活饿死的人,或许很难体会山东小伙说出“哪怕死在路上,也不回中国”时的心情。 那么,周雨又是什么时候萌生要离开中国的念头,原因是什么呢? 周雨:我是2017年就决定离开中国的,但是那时候我不知道去哪、很迷茫,就想着离开。然后2018年我去了日本旅游,因为虽然我不知道去哪,但是我想出去看看。我去日本旅游回来不久,那时候也是秋天,习近平就修改了宪法,他就做了皇帝,取消了国家主席连任期限。他做了皇帝之后,我就更加坚定我要离开。 因为本来中国就是一种半极权的状态,当然它是一党专政,但是在党内它还是有一些所谓的什么换届,十年换一个人来管理这个国家,它起码还有点脸在说,我觉得。但是自从习近平修改宪法之后,我觉得他们是彻底不要脸了。 然后2019年我就去了澳洲,我觉得澳洲挺好。回来之后就感受到疫情爆发了。疫情爆发封了几个月之后,2020年9月份,我认识了我现在的女朋友,然后我们在一起生活。她是乡村老师,她那时候刚刚当老师。 2021年,我带她看了六四的天安门纪录片。在这之前,我就是偶尔地会告诉她我想出国的念头,以及国外的好、中国的不好这种对比。她也没有做出正面的回应,她就听我说,她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她也没有说要和我一起走,也没有说不和我一起走,她就在思考。 直到2021年,我带她看了一个下午,我带她看了六四纪录片。看完之后,她就决定出国。因为本身她自己是一个老师,她那个时候大概当了一年多的老师,基本上能看到很多中国教育的弊端。因为在学校里,每天最重要的事不是教学,而是做很多跟教学无关的事情,比如说学习习近平思想,写一些报告,或者是搞一些疫情防控的事情,跟老师没有任何关系,跟教育没有任何关系。 她觉得很恶心,觉得在中国当老师是一件很悲惨的事。工资又低,然后你如果抱着一种,比如说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种想法,你去当老师,你会觉得很失望,因为现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因为中国共产党对意识形态的把控首先就是从学校开始,中国的所有学校,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党校,没有真正的学校,很可怕。 我带她看了那个纪录片之后,她就决定要走。我当时已经研究出离开中国的办法,因为那时候中国政府说,以疫情防控的理由限制中国人出境,非必要不出境,只有留学和工作才可以出去,就是你离开中国的时候,中国海关才会放行。于是我就带着她在网上找中介,找到了一个新加坡的工作,交了中介费,然后拿了新加坡那边公司开的证明,证明我们是去新加坡工作的,以及跟中介公司签的合同,我们就拿着这些材料去我们市里面带她办护照,因为她没有护照。 从穿棉袄一直办到2022年穿短袖,才把护照办下来,跑了4次。我们市里面那个出入境大厅,跑了4次,每一次他都像审特务一样审我们,把那个合同一字一字地抠,每一次都让我们补上新的材料,跑了4次,才把护照办下来。 然后2022年9月16号,我送她去浦东机场,她就先去新加坡,因为我们工作不一样,我那个合同出得比较慢。她是9月16号从浦东机场飞新加坡,当时她出境的时候还被浦东海关查了手机。然后感触最深的就是,浦东机场一个外国人都见不到,那是国际化的大机场,居然一个外国人都没见到。 我和我女朋友不敢住酒店,就在机场椅子上睡了一夜,很疲劳很累,很多人都在椅子上睡,都不敢住酒店,因为怕疫情封控,酒店说封就封了,就会影响第二天的行程。所以我们就在机场侯机的椅子上睡了一夜,很累,很多人都是这样睡的。 我不知道那些人出去还会不会回中国,因为那时候流行一个词叫“润”,我相信你也听过。然后第二天排队登机,我就目送她,她在海关那里被查了手机,问她为什么要出国,去新加坡做什么工作,和谁一块去,都要一一作答,查得很严。 一个多月之后,11月9号,就是我离开中国的时候。我是从厦门飞出去的,厦门那边比较宽松,查得没有这么严,就问我两个问题,就是你去新加坡做什么工作,然后新加坡有没有熟人,然后我就如实回答,就放行了。 当然了我后面那几个,就是过了海关的,我们在侯机的时候问他们有没有被查,有两个人说被问了很久,被盘问半个多小时,也被检查了手机,我当时还是挺幸运的,就两个问题就放我走了,就这样。 滞留墨西哥42天 入境美国后大哭 扶摇:周雨和女朋友先后抵达新加坡。不过,他们只那里短暂停留,就决定走线去美国。这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哪些事? 周雨:我的女朋友在新加坡工作一个多月,然后我去了。我去了之后就在那等待,等待的过程中,我在那等了10天,公司迟迟没有安排我去上班,我就不想等了。然后因为在国内的时候就跟女朋友说过走线的事情,我们就决定走线。 正好我国内有5个朋友,一家四口加上另外一个朋友,他们是从澳门出境,然后我们商量好一起走,于是我们就去了土耳其,我们在土耳其会合的,然后我们就一起走线了。 其实我不喜欢新加坡那个地方,因为新加坡它也没有很多自由,它也是一个独裁政府,可能比中国相对要好一点,因为它是一个所谓的家长式管理,我个人不是很喜欢新加坡那种环境。 (走线)我觉得忘不了的事情,最主要的就是走雨林和进雨林之前坐的那两段船。就是在内科克利,哥伦比亚边境小城内科克利要坐一段。第一段船还是很安全的,那个船是观光旅游船,就是快艇。坐那个船之后,那是第一段船,然后交了钱坐船,但是白天走,那个船很安全,是旅游观光的,然后就到一个地方停留,那个地方叫……我忘了名字,在那里停留要等到天黑,等到天黑才能出发坐第二段船。 第二段船的话就很小,那个船很小很拥挤,而且是夜里出发。白天的话不可以走,因为巴拿马海警不让入境,只能夜里走。那个船很危险,曾经有人就是有偷渡客坐那个船,翻船死掉。那个船挤了二十多个人,我记得。然后我就被挤在那个船边上,我就手死死地抓住(船),生怕被那个海浪给晃掉。 船开得很快,它在海上就是蹦蹦跳跳的那种开,因为浪忽高忽低,它就蹦蹦跳跳的,然后我就死死地抓住,死死地抓住。那个海水,加勒比温热的海水,又温热又咸,就扑打在脸上。然后(我)就使劲地擦,越擦越咸,越擦越咸,很危险那个船,真的很危险。 那个船每年都会翻几次,我听说都是。之前有一个偷渡客,中国偷渡客,就在那个船上翻掉,但是他没有死,他被救上去了,然后同船的死了两个人,很危险。我觉得这个是比较难忘的经历。 还有就是走雨林,走雨林很辛苦,如果运气好的话,一天多、两天就出来了,我们运气不好,一直下雨一直下雨,我们走了三天半,第四天中午才走出雨林,当时已经没有任何食物了。我最后两天就是一天三根士力架,然后喝山泉水,这样冲过来的。走出雨林的时候再回头看,不敢想像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 扶摇:走墨西哥那段时间,周雨还被抓了两次,这是怎么回事? 周雨:走墨西哥的时候,那段时间因为墨西哥对移民的偷渡客、非法移民的管控非常非常严格,所以我在墨西哥,我们几个人,我和我女朋友,还有另外一个朋友,我们3个人在墨西哥滞留了42天。我那个朋友一家四口,因为他们带着孩子,移民局没有抓他们,直接放他们走,所以他们比我们先到美国1个月左右。 我们在墨西哥42天,被抓了2次。墨西哥比较艰难的原因是因为,他抓到你之后他会关押你几天,那是一种惩罚。他关完你之后,他不是就地释放,他把你往回拉。比如说我是在墨西哥城,我第一次被抓是在墨西哥城被抓的,然后被关了4天把我们释放,把我们放在一辆大巴上,大巴车上全是释放的,有南美人、有中东人、有中国人。 那个大巴车就往回开,开到危地马拉和墨西哥的边境。你要重新走,你懂我的意思,你要重新走。所以就第一次我们3个人是被拉到那个地方叫塔巴斯科,墨西哥的一个城市叫塔巴斯科,那个地方盛产辣椒,然后我们在那个地方第一次被拉到那里释放。 在那里待了两天,然后我们就买大巴票,再往墨西哥城去,结果还没有走出那个塔巴斯科城市,又被抓了,那是第二次被抓。第二次被抓之后,在塔巴斯科的移民监关了一天,关了一天就释放了,相当于我在墨西哥一共被抓了2次,一共关了5天。 放出来之后我们就不敢走,因为被抓住被关起来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很难受。我第2次被抓的时候,她让我们下车,那个女的移民局的执勤人员,她让我和我女朋友下车,我们就不愿意下车,然后她就用手掌用力地击打我的后脑勺,打了3下,然后我女朋友就抱着我哭。她就为了揪我们下车,她掐我女朋友这里,手腕都掐流血了,我还有照片呢。后来出监狱的时候都结了痂,我给拍下来。 然后我们在塔巴斯科那个城市不知道怎么走,我们就在那里停留了12天。后来我们找到办法,我们就去了墨西哥城,第二次到达墨西哥城,在墨西哥城休养了两天。 然后我们又去了边境城市华雷斯,这个地方很少有人走,就中国人很少有人走,中国人一般都是从蒂华纳那边进入美国,但是我们是从华雷斯那个城市进入德州。我们翻墙的时候大概是傍晚6点多,晚上6点多吧,就是过了那条河就到美国了。 当时我和我女朋友,还有我那个朋友,还有另外3个乌兹别克人,我们6个人一起翻越边境,就是跨过边境、跨过那条河。上岸的时候我就抱着他们在那痛哭,因为这一路走来,说真的雨林也好,坐船过海也好,那种辛苦都是短暂的。在墨西哥42天真是极度煎熬,我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往哪走,没有任何办法,42天太漫长了,我们的运气实在是不好。 所以就是跨过美墨边境的时候,我这几个月积攒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我当时就哭了,我抱着他们哭,我蹲在地上哭。那种感觉,就所有的情绪都释放了,我觉得我终于到美国了。 走线见闻:很多中国人 拖家带口不在少数 扶摇:“终于到美国了。”很多走线的中国人在踏上美国领土的那一刻,都有这样的感慨。 据路透社报导,2022年10月至2023年3月期间,美国海关和边境保护局在美墨边境逮捕了超过6,500名中国公民,比一年前同期增加了十五倍多。有评论人士说,这说明中共标榜的“中国梦”是一场噩梦,中国人“用脚投票”。 周雨在走线路上,就遇到很多中国人,而且有一个情况出乎他的意料。 周雨:在路上基本上,你吃饭的时候都能遇到中国人,我在厄瓜多尔……从土耳其说起,土耳其是我们第一站,我就遇到老俩口,他们应该都至少得60岁了,他们老俩口至少60岁他们还要走线。我就问他们,我说你们为什么这么大年纪还出来? 他们是四川人,他说他们孩子、孙子都在国内,不愿意出来,他说他们俩就想出来,就觉得人生这辈子马上过完了,就想去美国闯一闯,去看一看,然后我就加了他们微信。但是后来我到厄瓜多尔的时候,我发微信问他们到哪儿,他已经把我删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在厄瓜多尔停留的时间,停留了4天左右,基本上没遇到什么走线的中国人,都是当地在基多定居的中国人,餐厅老板什么的。 在内科克利那个地方,就是哥伦比亚边境内科克利遇到的中国人特别多。街上那些商店卖很多雨林装备的,比如说帐篷、靴子呀,或者是一些什么绳子呀,就是雨林用的那种登山杖,卖装备的店里面挤满了中国人,都是买装备走雨林的。 我们就在那个地方临时组了一个队伍,我们本身有7个人,再加3个人是10个人,我们10个人一起进了雨林,然后进雨林之后又遇到另一拨中国人,大概是多少人……6个人还是16个人想不起来了,也十来个人吧,我们当时是将近20个人差不多。 后来我听说走雨林,就是结伴走雨林最多的是49个中国人,同时进入雨林一起走,我们当时是20个人左右,不算多。出了雨林之后,到巴拿马难民营,第二个难民营,那个难民营大概容纳了500多个人,当然还有更大的地方可以容纳更多人。 当时我进去的时候大概有500人,其中300多是中国人,中国人是占大多数,都是从雨林刚出来的,状态都不好,都挺疲劳的,还有很多人受伤。在雨林里磕磕碰碰的,那个难民营里面有联合国派来的医生,会给你开药,做一些简单的护理,人道主义救助,里面有免费的食物,还可以洗澡上网,当然信号不是很好。 但后来在戴维停留几天,因为生病拉肚子,在戴维也停留了4天左右,也遇到很多中国人,在同一个酒店住的,然后你后面每到一个国家都会遇到很多走线的中国人。 有一点我是没有想到的,就是我没想到这么多走线群体里面,居然有这么多带着孩子的,我没想到。我本以为都是俩口子,或者是一个男的,但是我没想到有这么多拖家带口的。可能各有各的苦衷吧。比如我是觉得无法再忍受国内那种生活的状态,就是很不自由,而且自从习近平上台之后,这种不自由,就是对言论的管控,对生活方面的,这种意识形态对生活的渗透,越来越广泛,我觉得实在是忍受不了。 有一些人可能也是因为疫情封控,导致他的生意失败,然后离开中国。 像我那个朋友一家四口,其实他们在国内生活很好,他们做生意做得也挺好的,在我们县开了一个理发店,那个理发店生意基本上是县城最好的,每天都很忙,挣的钱也不少,在国内有车有房。就是觉得不想孩子在学校继续被洗脑,走这条路也是为了孩子有一个更好的未来,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自己的人生也不想在中国这么浪费了。 在母亲支持下 开启在美新生活 扶摇:来到美国的中国人,为自己逃离中共而高兴、对开启新生活满怀憧憬,当然也与在中国的家人彼此牵挂。周雨这次出来,或许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和母亲相聚。他的母亲对此是什么态度? 周雨:我之前说我劝那个上海被封控的小伙儿,我告诉他,我说你不可能三言两语说通你的父母,你需要长期有耐心地和他们保持沟通,我就是这么做的。我和我的母亲就是这么多年下来,我和我的哥哥一直在给她灌输我们的想法,就是一直沟通,一直跟她讲一些很明显的(国内外)对比。就是说一些中国不好的现象,当然她也没有去过国外,但是这种长期的沟通是有用的。 所以我在去新加坡那天,(2022年)11月9号,我登机了,我过了安检,我说我已经通过海关了,我已经通过海关的盘问了,我已经到登机口了。我妈也为我高兴,因为她也知道通过海关的盘问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可以离开中国。 然后我妈就给我回了一个微信,她就说:儿子,祝你早日实现梦想。意思……因为她知道我想去美国。所以看到这个信息,我也是挺感慨的,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见到她。 我在新加坡我妈就和我保持联系,她就问我有没有上班,我就说公司还没有安排我上班。一直到我决定走线之后,我也没告诉她,我不敢告诉她,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我一直在组织语言,看看怎么告诉她,让她接受。 在哥伦比亚我才告诉她,我要去美国,我要走很长时间。当然她也不知道走线是什么意思,我就跟她说,我要去美国,要走很长时间,可能有一段时间要失联,就是进雨林。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我无论怎么跟她说,我觉得她都会担心,但是我就很直接地跟她说,就像我刚刚说的,我要走雨林,可能几天联系不上,我要走很长的时间才能到美国。 我就直接这么跟她说的,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了。但是没想到她就跟我回了几个字,她说:儿子,妈妈非常支持你的决定。她就这样跟我说。当时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因为说实话,走雨林我心里没底,我很害怕。所以当时的那种感触,心里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一方面是她对我的支持我挺感动的,一方面是我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危险。 其实话说回来也挺有意思的,走线这个决定其实是我女朋友做出来的。对,一开始我是不敢的,是我女朋友做出这个决定,然后我们7个人还聚集在一起,结伴出发。 扶摇:那么,现在来美已5个月的周雨,对新生活有什么样的感受呢? 周雨:这种感觉,说实话我还没有完全深入去体验美国的生活。现在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每天早上站在我住的这里,站在这个门口,小区里面,我就看着蓝天白云,感受着这种清新的空气,就是有一种重生的感觉,我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帝给我的恩赐,这是我最直接的感受。 我就想到了电影《肖生克的救赎》里面有一句台词,阳光洒在肩头,彷若自由人。很美好,这一路受的苦都值得。 (接下来)就是好好生活,去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或者是价值吧,好好地去适应美国的社会。因为从一个独裁的国家来到一个自由的地方,在那个国家生活二三十年,身上难免会带着一些不好的习惯、不好的习性,我觉得都要慢慢去改。更努力地让自己融入美国这个环境,好好工作,好好回馈这个接纳我的国家,好好去热爱这个地方,就是这样。 扶摇:我们祝福周雨在美国能像他期望的,好好生活,实现人生价值,回馈这个接纳他的自由社会。 《新闻大家谈》制作组 △
文章网址: http://www.renminbao.com/rmb/articles/2023/7/15/76768.html
打印机版

如果您喜欢本文章,欢迎捐款和支持!

 
     


分享至: Facebook Twitter Google+ LinkedIn StumbleUpon Pinterest Email 打印机版
 
 

 
 
相关文章
人民报视频
李毅突发挑衅,直指习氏王朝!背后隐藏何种不为人知的真实动机?
李毅突发挑衅,直指习氏王朝!背后隐藏何种不为人知的真实动机?
#独家 🔥李强的神秘夫人|🔥七常委中有「渣男」 习李为何「不近女色」
#独家 🔥李强的神秘夫人|🔥七常委中有「渣男」 习李为何「不近女色」
秦刚在李强面前的小动作早就显示他内心不安|中共官场权力游戏的新维度,
秦刚在李强面前的小动作早就显示他内心不安|中共官场权力游戏的新维度,
 
更多文章导读
 
 
 

捂不住了!接种“灭活”疫苗的年轻人开始爆发癌症(多图)
1. 捂不住了!接种“灭活”疫苗的年轻人开始爆发癌症(多图) (159,098次)

2. “举头三尺有神明” 后半句十人九不知(图) (148,530次)

3. 中共打压下律师坚持维护人权 “这是使命”(图) (145,091次)

广东佳兆业广场业主维权 被暴力驱赶(图)
4. 广东佳兆业广场业主维权 被暴力驱赶(图) (134,052次)

上海小区居民维权多日 警民激烈冲突(图)
5. 上海小区居民维权多日 警民激烈冲突(图) (133,975次)

方斌出狱后首现身 聚餐朋友遭警传唤(图)
6. 方斌出狱后首现身 聚餐朋友遭警传唤(图) (133,525次)

709案8周年 中共打压维权律师依旧(图)
7. 709案8周年 中共打压维权律师依旧(图) (132,659次)

8. 深水区的权力游戏,李强与秦刚的暗战(视频) (131,676次)

9. 曾被女警扒光衣服 沈阳老师为申冤含泪逃亡新西兰(图) (127,346次)

安徽村镇银行爆雷 储户拉横幅维权(图)
10. 安徽村镇银行爆雷 储户拉横幅维权(图) (126,884次)

端午节 安徽储户聚集合肥银行讨存款(图)
11. 端午节 安徽储户聚集合肥银行讨存款(图) (126,155次)

反对上海封城 季孝龙寻滋罪开庭(图)
12. 反对上海封城 季孝龙寻滋罪开庭(图) (125,701次)

余文生被京警增加罪名 禁止律师会见(图)
13. 余文生被京警增加罪名 禁止律师会见(图) (124,821次)

乌克兰小故事:“对不起,我偷了你的车”
14. 乌克兰小故事:“对不起,我偷了你的车” (124,705次)

曾被强送精神病院 李田田逃往日本(图)
15. 曾被强送精神病院 李田田逃往日本(图) (116,818次)

学运领袖季风 遭北京贵阳两地驱逐(图)
16. 学运领袖季风 遭北京贵阳两地驱逐(图) (116,419次)

四川成都连锁超市 数百供货商讨钱(图)
17. 四川成都连锁超市 数百供货商讨钱(图) (115,988次)

疫苗受害家长入狱 人权组织联署营救(图)
18. 疫苗受害家长入狱 人权组织联署营救(图) (115,718次)

烽火戏律师 重庆律师怒告兰州法院(图)
19. 烽火戏律师 重庆律师怒告兰州法院(图) (114,793次)

20. 王沪宁统战碰壁 网友中指革命颠覆官宣 (112,359次)

飞行汽车获得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批准(图)
21. 飞行汽车获得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批准(图) (111,906次)

22. 为何中共国小粉红们这么骄傲(多图) (111,174次)

香港“大师级”丧命 习近平一瘸一拐上阵(视频)
23. 香港“大师级”丧命 习近平一瘸一拐上阵(视频) (109,374次)

《善的力量2》影评:危难中显善念 平和间融大千(视频)
24. 《善的力量2》影评:危难中显善念 平和间融大千(视频) (106,817次)

中共外长秦刚12天未露面 咋的啦?
25. 中共外长秦刚12天未露面 咋的啦? (102,622次)

影响习命运的12条历史性政策(图/视频)
26. 影响习命运的12条历史性政策(图/视频) (100,974次)

27. 裸身别毛像 内蒙八百铁汉北京上访喊冤 (100,959次)

28. 开会 中共邪恶丑态百出 (100,417次)

29. 七常委中有「渣男」 习李为何「不近女色」(视频) (100,107次)

30. 心惊肉跳 习近平七一前大喊护党(图) (100,071次)

31. 习近平老家的一连串冤案 (99,799次)

在中国饱受迫害 在美国高飞蓝天
32. 在中国饱受迫害 在美国高飞蓝天 (99,512次)

苍天示警!香港七一「文明之光」暴毙 谁还装糊涂(多图)
33. 苍天示警!香港七一「文明之光」暴毙 谁还装糊涂(多图) (99,010次)

34. 习攻台野心没有改变 谁说共军从无兵变 (98,782次)

韩国一名肺癌患者神奇的身心痊愈之旅(图)
35. 韩国一名肺癌患者神奇的身心痊愈之旅(图) (97,493次)

 
本报记者
 
 
专栏作者
首页 要闻 内幕 时事 幽默 国际 奇闻 灾祸 万象 生活 文化 专题 寰宇 维权 视频 杂谈
 
 
Copyright© RMB Public Foundation Inc.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