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讯】“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儿……”这是中国大陆最流行的歌曲《春天的故事》中的一句“著名歌词”。这首歌,和那首“继往开来的领路人”的《走向新时代》,被“思想的境界”之某网友列入“十大庸俗歌曲”名单。 13亿瞎子有了一个领路人,由此才能走向新时代、跨入21世纪,按说不能算是一件坏事。要说“庸”,也是13亿人之“庸”;要说“俗”,倒是有那么一点,不过,遍览中国历史,中国人不就是像瞎子一样,迷迷瞪瞪地被众多领路的人带到了现在这种“夜半深池”境地的吗?由此再言,何“俗”之有呀! 至于老人画圈,那是好事。我们知道,中央首长只有在同意什么事情的时候才画圈。画圈是同意,画圈是批准,画圈是恩准,画圈是钦定……画圈好啊,画圈意味着能干事情了,画圈意味着可以发财了,画圈意味着鸡犬升天了,画圈意味着为所欲为了……纵观“新中国”的历史,我们走过的阳关大道、羊肠小路,我们迈过的沟沟坎坎、坎坎坷坷,不都是由这些圈圈连接而成的吗?我们取得的每一个胜利,都是由画圈开始,我们取得的每一个成功,都先用画圈铺垫,我们取得的所有成绩,都是画圈者的成绩……我们由胜利走向胜利,就是从这个圈儿迈向那个圈儿。 把两首歌的意境结合起来,就构成了一幅壮观而绚丽的国画:一个领路人,一边画圈一边领着人们在绕着他自己画的那个圈儿…… 其实,这两首歌一点也不庸俗。那两句著名歌词,是可以写入世界上最高深的政治学教科书的。这绝不是玩笑话。如果让你用两句话来说明中共的决策机制和领导机制的话,那么,即使任你看遍《诗经》、《离骚》,许你查尽唐诗、宋词,你又怎么能归纳出比这两句歌词更传神、更简洁、更概括、更能说明问题、更有说服力的句子来呢? 因此,由是观之,由是言之,时下被炒得沸沸扬扬的张良之《天安门文件》最直观、最简单的效果,与那两句著名歌词完全等价,即:翔实地、实证地、个案化地披露和描述了中共的决策机制和领导机制。如果硬要说歌词与文件的意义有什么不同,那么,只不过,那次南海边“画圈”的十年之后,“第二代领导核心”的手已经颤抖了,圈已经画不圆了,所以,这一次,那位老人没有画圈,而是索性打了个X!“转型”为歌词,就是这样: “1989年,那是一个夏天,有一位老人在北京的天安门打了一个X……” “新中国”的国民都清楚:打X就是不行,打X就是不准,打X就是完了,打X就是“死啦、死啦地”。 也由是观之,也由是言之,改革二十年,开放二十年,文革结束二十年,我们的决策机制是否有所改变,我们的领导体制是否有所进步,我们的权利继承方式是否比“你办事、我放心”更让人放心,我们的政治制度是否比“炮打司令部”式的“阳谋”更为程序化,我们的社会动员方法是否比“毛主席挥手我前进”更显得理性?…… 如果说张良之《天安门文件》讲的还是89年的事的话,那么,99年又如何呢?99年,“新中国”五十年庆典前夕,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开了一个画圈的会。他们在讨论如何让一个没在军营出过早操、身着防弹衣的军委主席在数次交替地呼喊“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时不致于出错……政治局常委最终形成决议:在东长安街上画圈,凡是画圈的地方,就喊一声“同志们好”,凡是画菱形的地方就嚷一嗓子:“同志们辛苦了”。于是,这一世界性难题迎刃而解。 如果你怀疑常委的智力或是我的记忆力,那你不妨去买一盘记录这次花费一千多亿人民币盛典的VCD瞧瞧。如果你不愿破费,那么,你就等着将来“王良”或是“李良”把那份“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关于国庆阅兵记号的记录”带出境外时再一饱眼福。 自然,由此种圈圈而衍绎出的种种有关“阅兵词“的版本,你在VCD或文件上是“睹”不到的: “同志们辛苦得很呢!(用上海话)”“首长更狠!” “同志们都晒黑喽!”“首长更黑!” “同志们都累坏了!”“首长更坏!” “同志们流了太多的汗哪!”“首长更‘流’!” ………… 这事儿,又何尝不能精炼成如下这句歌词呢: “1999年,那是一个秋天,有一位老人在北京的长安街画了许多圈……” 当然,画圈的不只是老人,老人也不只是在公共场所画圈。现在所有寄生在这个体制中的领导干部,哪怕尊为“股级”,都乐此不疲地愿意在文件上画圈。习惯的画法,是在自己的名字处画上一个圈儿,再引伸出一条直线或曲线到文件空白处,写上自己不痛不痒、不明不白、不干不脆的批示。这圈我见得多了,只不过,高级别领导画的圈儿,比低级别领导画的圈儿,“那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在自己名字上的圈儿画得越顺畅、越圆滑、越潇洒,说明画圈儿的人所官至的级别越高、批示的文件越多、掌握的权力越大,因此“熟能生巧”的机会也就越多。在这里,圈儿就是地位,圈儿就是尊严,圈儿就是权力,圈儿就是一切。 又由是观之,又由是言之,阿Q当年因为本家老爷不许革命而招致杀头时,很为自己在临刑前没有画圆那个代表着死刑记号的圈圈而懊悔,就是多么令人同情、多么值得记取啊。好在,革命后来人在革命成功之后,把圈儿画得更圆,把圈儿画得更多,当然,什么吴妈、吴婶、吴大娘,什么吴嫂、吴姐、吴美眉,统统不在话下,摸上几把,睡上几觉,惬意得很……进而,为了避免阿Q式的憾事发生,还索性把死刑的记号由圈儿改为X。把最不幸事情的记号改用为最幸运事情的记号,这就是革命,这就是革命的胜利果实。阿Q式的遗憾不会再发生了,毕竟,打X不同于画圈,不用说双手颤抖,就是没有手,随便用脚丫子也能划啦两笔XX。革命了,成功啦,画圈儿容易了,打X更容易了,阿Q,你九泉之下或许可以放心地安息了、无憾地瞑目了? 79年、89年、99年,“春天的故事”有了,“夏天的故事”有了,“秋天的故事”也不缺了。可以预计,可以推论,如果“春天的故事”、“夏天的故事”和“秋天的故事”统统不是“故”事,那么,我们就还会有一个“冬天的故事”: “2009年,那是一个冬天,有一位老人在XXX(中国一城市地名)的XXX(该地的一个广场或一个街区,也许为复数)打了许多X……” 若此为真,屈指算来,两位老人,穷尽四十年,画了四个圈儿……难怪中国人有绕不完的圈儿,难怪中国人老是抱怨“走不出怪圈”。 这不是玩笑,处于如此严酷的氛围,我们怎么可能还有玩笑的闲心;这更不是幽默,这种不变的体制容不得任何幽默的细胞存在。由此体制,我们的宿命即是:不管是“那位”还是“那位”老人,在其贵为“核心”时,还有可能画圆一个或多个圈圈;可一旦“退”为“光杆儿”司令,手里的笔杆子变成了枪杆子,打X似乎就是更为名正言顺的事了。并且,我们已经开始领教:此种体制发展下去,“那位”之后的“那位”老人就会由一个圈而多个圈,一个X而多个X。此可谓“长江后圈套前圈,一X更比一X强”。 哇塞!怎么可以想象! 绕圈,何时是尽头?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并不可怕;“前途是黯淡的,道路是曲折的”也还不错。 最可怕的就是“前途是黑暗的,道路是笔直的”。 转自 大纪元 (http://renmin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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