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
黃河,源遠流長
祖國,這個溫馨神聖的字眼,從童年時代起,便在我心中深深紮下了根;祖國,這片生我養我的故土,她所給予我的一切正如母親所給予我的,我一時一刻也不敢忘記;祖國,這一充滿感情色彩的概念,對於身在海外的我們,更蘊含著熱辣而深沉的思戀。祖國,她的歷史、她的文化、乃至她所經受的苦難,永遠牽動著我的心絃。曾有過這樣的經歷:在許多個不眠之夜,靈魂的深處便會有一個聲音悄然呼喚著祖國。我知道,祖國,就在我心中。同時,與「愛國」相關的問題也會浮現在腦海中;究竟怎樣做、才是真正的「愛國」?我是一個喜歡讀史的人,每當有所疑問,總喜歡到歷史中去尋找答案,先賢不是有「以史爲鑑」的說法麼?相信這樣做不會有太大的偏差。我首先讀到戰國時代楚國大詩人屈原,沒有人否定他是一個偉大的愛國者,他深愛著自己的國家,但是,由於耳聞目睹朝政腐敗而無能爲力,最終投汨羅江自盡。扼腕嘆息之餘,終不免覺得屈原的「愛國」也有很大的侷限性。從道理上推論,屈原之所以自盡,無非是出於對楚懷王政權的絕望,也就是說這位偉大的詩人的「愛國」中很大一部分是「愛政府」,爲一個自己明知道腐敗的政權付出自己的生命,這樣做是否值得?這實在是一個值得深刻反省的問題。 我又讀到二戰的那段歷史。對於地球村的居民來說,二戰實在是一個巨大的災難,而造成這場災難的元兇之一的希特勒,他所宣傳的也是「愛國」,只不過「愛國」在他這裏變成了對「元首」的「無限忠誠」!19世紀俄國思想家赫爾岑在回憶錄《往事與隨想》中說:「在尼古拉的統治下,愛國主義成了某種皮鞭和警棍。」如果我們把這句話看作預言,那麼希特勒就是這預言的實現者,而且希特勒的飛機大炮所造成的危害絕對遠遠超過尼古拉的「皮鞭和警棍」。所以,不僅僅是我們,現在就是德國人,也很少有認同希特勒這種「愛國主義」的。 還記得小學時的《學生守則》,第一條就是「愛祖國、愛人民、擁護中國共產黨」,到目前爲止,自認爲「愛祖國、愛人民」也是我的原則,而「擁護中國共產黨」則「做得不夠好」。爲什麼呢?因爲「黨」的所爲實在不是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代表」,所宣傳的「自由、民主」也確實含有很多水分。文化名人林思雲先生在《愛國的權利》一文中寫到:「什麼是權利?一個人可以自由選擇『做』或者『不做』某件事的時候,我們就說該人享有某種權利。比如一個人有讚美共產黨的自由,也有不讚美共產黨的自由,那麼該人就享有言論自由的權利。如果一個人只有讚美共產黨的自由,沒有不讚美共產黨的自由,那麼該人就沒有言論自由的權利。」在國內有沒有「不讚美共產黨」的自由?作爲中國人,我們心裏是很清楚的。 一個人對祖國的愛,都是發自內心的。美國前總統里根在結束總統生涯的告別演說中,講到過一個小男孩給他寫信說:「我愛這個國家,是因爲她有200多種冰激凌。」──可以說,冰激凌和政府幾乎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但誰又能否認這個小男孩對祖國的一片赤誠之心呢?也許有人會問:美國人愛國,或許是美國政府教育的好?事實正好相反,美國法律明文規定,禁止在歷史教科書中進行愛國主義和宗教信仰的教育。而返觀中國,愛國主義是一種灌輸,一種洗腦,幾乎是一種強迫,官方開動所有的意識形態工具進行狂轟瀾炸,並且常常把「愛黨」與「愛國」混爲一談。試問:這樣的「愛國主義」又有幾分是真實的呢?在中國政府的「教科書」中,不乏「反政府」的「愛國」先賢,但他們反的是其他政府,如清政府或北洋軍閥政府等,而反對共產黨政府的愛國者則一個也沒有。如果生爲美國人,那麼「反對共和黨或民主黨或其他任何一個執政黨」和「愛國」可同時進行,而中國人,如果反對共產黨,便沒有愛國的權利! 可是我依然愛我的祖國──中國,雖然她的首都因「舊城改造」終於完成了文化上的自殺;雖然她的長江三峽因「工程」而破壞了無數的古蹟。祖國在我心中,她五千年的文明和十三億人民永遠在我心中。這些,是任何政黨、任何政府、任何個人用任何手段也無法抹去的。
|